拔不出刺,肉就会一直痛着。
她现在连他心里的“刺”都找不到。
缓缓一声叹息,夏初浅明白焦虑无意义,索性暂时清空大脑,去欣赏沿路的风景。
一辆黑色迈巴赫和大巴相向而行。
速度之快,碾碎路边堆积的银杏落叶,卷起支离破碎的叶片残渣和尘土。
这一个月,这条路上鲜少见到私家车,更别提豪车了,擦身而过之间,夏初浅便多留意了两眼。
后排座位,一张一闪而过的侧脸让夏初浅感到陌生又熟悉,直到到站下车,她还琢磨着。
她一如既往按响门铃,等了好半天,才等来刘世培的话:“夏医生,少爷今天的治疗不能进行了,麻烦请您回去吧,实在不好意思。”
刘世培喉声发哑,扩音器的杂音都难以粉饰。
霎时,那个侧面轮廓和某个人物对上了。
夏初浅心里咯噔一下,在刘世培挂断通话前喊道:“是不是小染出事了?或许我能帮忙!”
“这不是您职责之内的事。”
“请您让我进去吧!”
“……”
“刘管家,拜托了!”
“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
夏初浅急到拍门,铁门哐哐作响:“我不怕麻烦,我也不给你们添麻烦!”
直觉告诉她,转机就在今天。
俄而,刘世培略带犹豫地回应:“好,我给您开门。”
白檀木门前,刘世培考究的衣着此时凌乱。
夏初浅见刘世培没制止她,便大着胆子挤进了屋内,直奔秋末染的卧室。
果不其然——
秋末染浑身是伤。
秋许明刚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