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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夏初浅哀叹不妙!
她的两个鼻孔都像被水泥封死了,清鼻涕无知无觉地往外淌,她赶忙抽张纸巾擦,一站起来,头脑有些昏沉,摸了摸额头,还好没发烧。
受凉了,有点小感冒。
吃了药,她本想喊董童起来换班,自己再去补个眠,但是董童赖床就是不肯。
快国庆了,到了一年一度婚礼扎堆的时段,上午过来花店下订单的客户接连不断。
夏初浅不停地打瞌睡,精神萎靡,但因为忙忙碌碌的,头脑还算清醒,午饭时间店里清闲了下来,眨个眼的功夫,她便趴在收银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又有生意找上门来时,她才被吵醒。
“老板在不在啊?老板?”
“……啊,在!”夏初浅猛地抬起脑袋,招手示意客人。
起身时眼前发花,一张小脸呈现出疲惫的苍白,笑容却依旧温暖敬业:“欢迎光临,您随便看。请问买花是打算送给谁呢?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我给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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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客人,夏初浅才顾得上看时钟——
完了!
治疗铁定迟到了!
她扶着扶手跑上二楼,一边整理帆布包,一边喊董童出来,董童磨磨蹭蹭地进去卫生间洗漱。
出门前,夏初浅扒着门框叮嘱董童。
她鼻头红扑扑的,擦了一早上鼻涕起皮了:“阿童,我没做饭,你自己叫外卖。下午‘俊丽酒店’的张经理过来取花,她叫了车,不用我们送。张经理是老客户了,你好好点货……”
“你烦不烦。”董童漱口不看夏初浅。
“那我走了。”夏初浅带好医用口罩,心想,再坚持一下,存够钱就可以不当“老妈子”了。
紧赶慢赶,一路不要小命地狂奔,夏初浅抵达秋家别墅时已经将近三点十五了。
她一向很守时,今天纯属意外。
她提前给刘世培发了消息,说自己晚一点到,并言辞恳切地道了歉,刘世培不是苛刻之人,不但没责怪她,还嘱咐她慢点来,安全第一位。
夏初浅在按下门铃的同时,铁艺大门便打开了。
门上有单侧可视对讲,还有监控,肯定是刘世培通过摄像头看到她的人了,她赧然笑笑,表达歉意:“刘管家,实在抱歉,我今天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