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周肆看向落地窗外沉沉的天幕,眼神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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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上聊天过后,夏眠担心了许久,甚至在心中想好跑路计划。
她这人性子温软,就像过去,哪怕被周肆欺负得狠了也只会红着鼻头哭哭。
正如陈茉莉所说,就算生起气来也像是在撒娇。
在以前,周肆摁着她在床上欺负了无数次,每次都耐心地哄骗她说是最后一次,实际上这样的最后一次是好几次,而且都不带消停的。
她想反抗。
羁鸟眷恋无垠的天空,而被囚禁在笼中的雀,并不能算得上有多么快活。
思索间,陈茉莉突然走进了休息室,她的大嗓门打断了夏眠。
“眠妹,我服了那个整容脸,她绝对是故意的,存心要搞臭你的名声!”
“你不知道,这几天项链的事情都被传疯了!”
“她甚至到现在都还抹黑你!真是气死我了!”
陈茉莉在她身边愤然坐下,拿过桌上的水一饮而尽,替她鸣着不平。
夏眠垂下目光。
现在想起来,她自己其实也觉得很抽象。
无论怎么澄清辩白,对方都一口咬定是她偷的东西,明显是要整她。
哪怕这件事在旁人看来多么不可思议。
组里的人都传疯了,口径却出奇地统一,因为谭玫仗着自己的的权势人脉为所欲为,硬是没有一个敢站在她这边,就连她们这边的《大佬》剧组,在听说了这个瓜后,也没有人能替她澄清。
她侧头看向对方余怒未消的脸,语气恹恹的:“我解释了,他们都不信我。”
“你呀你,眠妹,我真是心疼。”陈茉莉眉头骤拧,愤然道,“她都已经欺负到你头上来了,真的是很过分!”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钱和人脉吗,有什么了不起!”
“。。。确实挺了不起的。”夏眠弱弱地补充。
这点她深有体会。
权力和金钱,不论哪样都能够轻易碾压像蚂蚁一样的自己。
夏眠说完,起身去上厕所。
只是好巧不巧地,她在走廊竟然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何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