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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见女孩子仍旧恹恹的，逗弄够了，他缓慢开口，像在酝酿些什么。

“曾经我也遇到过不好的事情，当时情绪泛滥比你还严重。”

夏眠转头看他，目光微诧。

“我爸，你也见过，他花心滥情，不曾为谁停留过，连跟我母亲的新鲜期也只维持了一年。”

“你母亲…”

夏眠跟着重复。

她似乎从来都没见过。

话音刚落，竟然看见他罕见地露出近乎自嘲的表情，轻描淡写勾出残忍的真相。

“她走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因失败的婚姻而郁郁寡欢，从此染上重度抑郁症，最终，在八年前心衰而去。”

“…”

这下解释得通了。

夏眠沉默几秒，语气放轻：“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原来他们都是一类人。

都有不幸福的家庭。

这是她第一次听周肆说起自己的家事，那次在车里，他不曾提及，覆在心底的伤疤，没有谁会愿意直面过去。

而她竟然让他揭露自己的伤痛。

想到这里，她很是愧疚。

周肆指尖触到她脸颊，将发丝撩到耳后，若无其事回应：“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

夏眠心中一动，笨拙地出声安慰。

“都过去了。”

“人总是得向前看，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他细细端详着她的神色，嗓音压低：“怎么，在心疼我？”

“…”

“没有。”

没有太多。

她向来喜欢口是心非。

周肆也不急着逼她承认：“宝宝，你闭眼。”

夏眠不明所以，僵持短瞬，妥协地闭眼等待。

“砰——”

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