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一窒。
她正欲开口,便听得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太夫人,侯爷,不好了……”
“顾家来了人,说是要搬夫人的嫁妆……”
乔氏眉目阴沉下来,冷冷扫了宁皓一眼,“我绝不会让你和青秋和离!”
然后快步离开。
宁皓出了一会儿神,这才重新提起如有千斤重的笔。
……
顾青秋随着顾宜平和顾青城回了顾家。
这时候的顾家还没发生那么多无法挽回的事,纵然也有不顺,但总体气氛仍是安宁和乐的。
比起宁远侯府,顾家显然要逼仄很多,但回到这个自己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顾青秋整个人都自在了起来。
顾青秋才入了垂花门,周氏便迎了上来。
“青秋……”
周氏面上仍能看出病容,她先是将顾青秋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自责地道:“都怪我,若是我对你再多上点心,若是昨日我也去了宁远侯府……”
顾青秋笑着挽了周氏的胳膊:“大伯母,我一个人被恶心也就是了,难不成还要您也跟着被恶心?”
周氏还要说话。
“大伯母,”顾青秋认真地道:“我是您和大伯养大的,您应该最清楚,我拿起也放得下!”
所以,哪怕前世因为顾忌着顾家发生的种咱并未与宁皓和离,但之后的二十余年,顾青秋也只当宁皓是同住一个屋檐之下的陌生人。
她从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性子,更不会为不值得的人而费神。
顾青秋只后悔没当机立断与宁皓和离,白白蹉跎了二十年的大好时光,也让大伯和大伯母为她操心了那么多年。
想起头发斑白神情疲惫的大伯母自责地对自己说着“对不住”,顾青秋湿了眼眶。
周氏吓了一跳,连忙道:“好好好,咱们青秋说什么是什么,大伯母再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