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丑态毕露。
可在刚刚,他并没有感受到那个alpha的异常,即使他们离得那样近,他依旧只能闻到奥斯顿身上堪称浅淡的花香。
希尔是一个假装成alpha的omega,他自己清楚,如果遇到一个易感期的alpha,或者在自己发情期的时候暴露在alpha面前,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险。
因而他总是随身携带预防自己产生发情期的抑制剂,而就在刚刚,他无知无觉的在一个易感期的alpha面前走过一遭。
这个alpha,还是奥斯顿。
希尔突然就觉得一阵凉意窜到了脊梁骨,手心里也出了冷汗。
但是为什么,奥斯顿的易感期却表现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连脾气暴躁这一点都没有体现。
希尔的视线落到了侍女手中的托盘上,侍女看着希尔这会儿真情实意苍白的脸色,也只以为他是被元帅易感期时暴动的信息素吓到了而已。
强大的alpha信息素会对同类产生压制,奥斯顿本来就是全帝国最优秀的alpha,吓到希尔也很正常。
她是个beta,对A和O的信息素并不敏感,因而意识不到那些不对的地方。
此刻看着希尔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托盘,便轻声解释道,“啊这些都是阿尔文医生给元帅开的药,不过很多时候元帅并不吃呢,这些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但有时候在裴初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不得不让阿尔文给他来上一针,并且开些药。
希尔便也明白那次在元帅办公室阿尔文给奥斯顿打的针是什么了,是抑制剂。
或者还是强效抑制剂,次数多了容易产生依赖,并会给身体留下难以挽回的负担。
希尔面色复杂,以奥斯顿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
他却苦苦忍着,哪怕外面谣言四起,他也依旧清心寡欲,十年来冷静自持未有过一次失态,活得完全不像一个alpha。
但要阿尔文来说,裴初何止不像一个alpha,他甚至不像ABO里任何一种类别。
在这个满是野兽的丛林里,他是一个alpha却没有alpha那样可笑的自负和高高在上,他克制自己的欲望,却不像beta那么平庸,他有着比omega还要美丽富有魅力的外表,却哪怕残疾也不柔弱。
他身上有着阿尔文一直都在寻找的东西,在这个充满等级制度,如野兽一般被欲望支配自己行为的世界里,他是唯一一个摆脱了自己身上的野性,展现出自己人性的家伙。
阿尔文割除了自己的腺体,希尔凭借伪装性别才能摆脱的桎梏,这个人就这样隐忍却随意的跳了出来。
对阿尔文来说,那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完美的艺术品,是他当之无愧的缪斯。
所以这些年里,阿尔文由最初只是对奥斯顿有些兴趣到越来越沉迷,他看到了这人身上的与众不同,而这点不同甚至只有他一个人能理解。
这样隐秘的感觉令人欣喜,于是他那个本是只用来记录数据的本子,记录了越来越多这人的生活习惯与日常,抽屉里也收藏了许多的,有关那人的物品。
他就如一个痴汉般的,享受着窥觑那人一切的感觉,直到有一天,他能将这个人也当做他的收藏品。
当然,阿尔文知道这是难以实现的,至少在那人还是元帅的时候,他就无法做出任何冒犯之举。
话又说回来,此时的希尔是不理解变态的心思的,在他眼里奥斯顿拥有一切本无需这样克制自己,对于他的选择也多了点讶异和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