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一鸣用力点头,提笔作势继续写,眼尾看到小爸爸身影已经缓缓离开,便丢开毛笔从另一扇门下楼。
他找到徐叔,问道:“徐爷爷,我小爸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徐叔刚从厨房出来,见他的手指上染着墨汁,就摸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给他擦擦。
徐叔从前是在薄家老太爷面前做事,等薄听渊结婚,就被指派来照应。
他是看着薄一鸣出生、长大。
加上他未婚未育,完全把这孩子当自家孩子照应。
薄一鸣也说不好,转念一想又问:“我大爸爸今天怎么没去公司?不忙吗?”
“当然忙。”
徐叔指了指大少爷书房的方向,“阿伯特刚拿着很多文件上去。”
说的是薄听渊的助理albert。
他有中文名,但徐叔爱这么称呼他。
“很多文件”四个字进入薄一鸣耳中,经过一顿复杂精密的翻译后,变成——“离婚协议书”“财产分割书”“抚养权归属协议”。
半大的孩子蹿起来,把徐叔吓一跳。
他扶住徐叔:“我去看看!”
有朝一日他开演唱会,两个爸爸可必须要并肩坐在vvvvip座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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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书进书房时,听见两道以英文对话的声音。
不管说什么语言,薄听渊低沉的嗓音总是自带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权威感,很好辨认。
另一人,则是他的助理albert。
若是温辞书没记错的话,albert在欧洲时就跟着薄听渊工作,后来随他回国进入薄家的家族企业。
随着温辞书露面,正在交流的两人暂停。
薄听渊镜片后的墨绿眼眸,淡淡扫他一眼。
温辞书时常垂落的长发,难得挽成发髻,露出修长雪白的天鹅颈,柔软润红的唇瓣更加鲜明。
薄听渊起身,抬手示意albert去沙发谈。
走近了,他才看清楚温辞书头上斜插的发簪。
他定睛确认纹样,的确是前年他挑的和田青玉书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