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徐叔吓得要去抱他,跟古代宫廷的大太监似的颤声。
“小祖宗!别摔了。”
阿姨们想着,这紫檀木的茶几是薄家老爷子赠予的结婚贺礼。
连同一整套的名贵中式桌椅长榻等,可都是寸檀寸金呐。
温辞书见他这无法无天的模样,第一次语气严肃地制止:“薄一鸣,下来。”
钟姨、徐叔听见这语气,不禁神色疑惑地看向他。
薄一鸣扭腰摆胯,展现他新学习的舞蹈,丝毫不惧。
“小爸爸,你先说我跳得好不好看嘛。”
温辞书一想到他将来是要去跟人搞什么“强取豪夺”“囚禁虐恋”,就恨不得先往他大脑里塞上一整本刑法。
他勉力压住心悸,声音低缓:“一鸣,你现在这个年纪先要好好念书。”
薄一鸣缓缓瞪大眼睛,“小爸爸你不支持我?”
他跺跺脚,稳重的名贵沙发纹丝不动;
小爸爸俊美的脸上,也是毫无动摇的态势。
他更加急切地大吼大叫:“我不管我就要参加选秀!”
徐叔一听这动静,抬抬手先让阿姨、司机、保镖等人先散去。
薄一鸣在中式沙发之间乱窜:“我未来是要成为顶流爱豆的人!小爸爸你不要阻挠我!谁都不允许!”
温辞书一口气上不来,心脏又有点难受。
他左右一看,没有个趁手的东西,气若游丝地指挥:“徐叔,去拿一个平底锅来,来两个保镖。”
他丹凤眼觑了无法无天、浑身是劲儿的小泼猴,叮嘱,“保镖来四个。”
薄一鸣站在沙发榻上俯视往日有求必应的温柔小爸爸,满脸诧异:“小爸爸?你误会了我是去选秀,不是去打架,不用叫保镖啊。”
“啊?”
徐叔震惊地看着气息不匀、摇摇欲坠的温先生,以为自己幻听。
“去拿。”温辞书沉沉吐息,满是命令意味。
“诶,好好。”
徐叔亲自跑向远处的厨房,一路上大脑混乱。
——怎么突然之间,温先生要“打”小少爷?
一个阿姨也跟着跑进去,低声说:“拿个小一点的吧,我看先生也不舍得真打小少爷。”
薄家就没有打小孩的惯例。
更何况温辞书因为身体缘故,格外宠溺唯一的孩子,事事都顺着哄着,从来没责骂过一句,更何况动手打。
管家自然是清楚这一点。
不过他关注的是另一回事,叹气道:“先生哪有力气拿重的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