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问:“想说什么?”
温辞书对视上他的幽绿眼眸,想起他还深爱自己到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赶忙说起孩子:“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一鸣。小屁股肯定是痛了。”
站着的薄听渊,看到他白瓷般的耳根处有了一抹红痕。
他镜片后的眼眸划过一丝不解。
“等医生检查过,我再下去。一鸣不碍事。”
温辞书听他的中文,过度标准,但语气十分的刻板生硬,加上嗓音沉而冷,像是深潭下幽幽的一股水流。
因此以前薄听渊一说话,总给他一种不近人情、高冷漠然、甚至不耐烦的印象。
关键是薄听渊也从不说。
哑巴吗?
而他则对薄听渊的悉心照料,熟视无睹,像是个瞎子。
说什么“先婚后爱”,不过是“盲婚哑嫁”罢了。
温辞书暗自吐槽:
哑巴配瞎子,谁听了不说一句“登对”呢?
薄听渊看到他眉心蹙了蹙,似乎又有什么难以捉摸的小情绪,不禁也跟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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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门外。
一只小猴子动作夸张地捂住屁股,靠在房门外,委委屈屈地轻声:“钟奶奶,我小爸爸没事吧?陈伯伯他们怎么还不来?”
陈伯伯,常来家里的西医,同行的还有一位姓林的中医。
薄家大宅位于市中心,三到五公里范围内就有全国最好的心脏专科医院与薄家私人医院。
医生带着助理从医院赶来,并不会太久。
薄一鸣的话音刚落,两位医生已经抵达。
徐叔上前问:“小少爷,要不要让林医生给你看——”
薄一鸣急得瞪眼,示意保密。
他只往里推门:“伯伯,你们快去看看我小爸爸吧。他……他被我气晕倒了。”
大床上,缓过劲儿来的温辞书,淡声说:“爸爸没晕。”
“哦!”薄一鸣没忘屁股的疼,避开大爸爸,跑到另一侧床边,拉住小爸爸的手。
两位医生虽然是常来薄家,可是每次一进这卧房,见到孱弱却异常俊美的年轻男子,都感觉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脚步、声音都不觉间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