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周亦并未放在心上,笑着说道:“接自己媳妇上下班不是应该的吗?”
蓦地听见那个词,莫语闲睫毛轻颤,连带着脚步也停下。
白周亦又往前走出两步后跟着停下,他回头看去,莫语闲正怔怔地看着他。
夕阳太过璀璨,莫语闲耳尖似乎都被染红,连带着他那双如深山幽潭的眸都变得透明。
白周亦笑笑,正准备再开口,莫语闲就动了起来,他向着右边一条小道拐去。
那边并不是回家的路。
“生气了?”白周亦默默跟上,他就是随口一句,莫语闲不至于气到连家都不回吧?
“去买菜。”莫语闲道。
被提醒,白周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几天晚上莫语闲都是自己做饭。
之前他一个人住都是吃饭店。
公会后面是餐饮街,卖菜的市场则在更后方,过去得花点时间。
白周亦不做饭,去得很少。
正值下班时间,市场人挺多。
临进人群前,莫语闲看向白周亦,以眼神询问白周亦想吃些什么。
“我不挑食,买你喜欢吃的吧。”白周亦道。
莫语闲熟练地穿梭在摊位前,白周亦默默跟在后方,十分钟不到菜就买好。
白周亦帮着提了一部分。
回去他们走的是一条白周亦没走过的近路,莫语闲带的路。
回到小院时夕阳正好完全落下,黑暗袭来,路灯亮起。
进门,白周亦接过莫语闲手里的菜提去厨房,莫语闲则第一时间去看老爷子。
进了厨房,把菜放下,白周亦四处看了看后挽起袖子开始择菜。
白安四人一年在家住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两三个月,为了方便请了阿姨在他们回来时打扫屋子和做饭,自己动手对白周亦倒是有些稀奇,更何况和莫语闲一起做饭。
半小时后,白周亦把菜都处理好了莫语闲也没回来。
白周亦擦干手上的水向着后院而去。
老爷子的房间内,莫语闲正替老爷子上药,老爷子手腕脚腕上都是绳子勒出来的伤口,伤口挺深附近的衣物更是血红一片。
没料到是这样,白周亦愣了下,下一刻他转身就向着门外而去,“我去找医生。”
“不用。”老爷子像个没事人似的笑了笑,“就算医生来了也是上这些药。”
白周亦看去。
药箱里的药很齐全,莫语闲上药的动作非常熟练,但人也看得出来的沉默。
同样的事早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无论多少次对于莫语闲来说都无法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