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芙道:“我舅舅说,人死那么久就不要再办了,会打扰到我娘的。”
她转了转勺柄:“我娘如今也快周岁了,是不是都会走路了?她抓了什么周呢?”
沈听南问:“你当时抓的什么?”
蒋芙笑道:“抓的元宝。抓住了就不还,族长心疼坏了,还得装作大方送给我。”
“你呢?”
沈听南道:“巧了,我抓的也是元宝。”
“真的?”
“是啊,长大听我娘她们闲聊才知道,他们一直骗我抓的是诗书。”
“我们小时候还做过肥皂。”
沈听南笑了:“是你说的‘肥肥的皂角’?”
“嗯,当时拿的是你家的猪油,我还记得你娘张罗抓小偷的事,后来还真把手脚不老实的人给抓住了。”
“做出来的‘肥皂角’还挺好用的。”
蒋芙道:“多亏了你,你做什么都能做成,怪不得你那时候嫌弃我。”
沈听南无奈:“我那时也是闹别扭,张闵不是回来了?你明显更喜欢他。咱们玩什么你都带他,回家也是你们一起回的。我就故意在背后说那种话,其实知道你在听。”
蒋芙道:“真不懂你,你那时候要是跟我说你吃醋,我不知道有多开心,肯定就把张闵抛到脑后了。”
沈听南道:“我说得出口,就不是我了。”
蒋芙笑:“也对。”
“那你之后故意接近他?”
“想让你讨厌他,反正你已经讨厌我了。”
“之后还故意跟我作对,捉弄我?”
“不想让你忘了我。”
蒋芙提了口气,最后轻轻放下:“算了,我也没让你多好过。”
沈听南道:“是啊,我一直不好过。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醉了?”
“只有男人才会把酒醉当作胡作非为的借口。”沈听南又喝了一杯,烧酒见底,“我只是有些兴奋,想和你多说说话,说些我想说,你也爱听的话。”
“芙芙,你让我抱抱吧。”
蒋芙往桌案后退,留出空间让她抱住。
她摸摸沈听南的头发,道:“没事的,你且向前走,身后有我相信你,支持你,其实我一直好崇拜你的。”
“不过你得小心你的小命。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
沈听南哼笑:“谁要伴他?不过是选了利益一致的路而已。芙芙猜,若此番文王势大,我会不会联洛阳、打长安?”
蒋芙道:“以后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