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割?”
“嗯。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猪要阉一下才好吃。像男人一样,只有把那东西割下去了,才能彻底老实,少做坏事。”
骆岢陡然清醒不少。他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满于蒋芙的话。
“猪与人怎能相提并论?”
蒋芙道:“如何不能。”
她顿了一下,笑了,充满恶意看他,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公子说得有理,的确不能。猪阉了,肉质会变好,男人阉了,还有变成变态的余地呢。像那些宫里的太监,自己残了就糟蹋身边的低等宫女,我看男人只有手脚也都砍了,才能老老实实作为人活着。”
骆岢脸色黑了下去,错开头。
“不是所有人都那样的。”
他自己也觉得这话没力度,又道,“娘子若是那样做,便与金无尽无异,也罪大恶极了。”
蒋芙面无表情用他递来的手帕擦嘴:“蠢货。你以为我真的会那么做吗?我过过嘴瘾气你罢了。要是我真有那个胆量和本事,我就直接提刀杀人去了,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
“……”骆岢神色些微松动,仍道:“并非所有男子都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我……白郎便帮过你,听你说那样的话,会寒心。”
蒋芙笑了。
骆岢绷起脸:“娘子笑什么?”
“你这么害怕?”
“不是害怕,是……”
“放心好了,我不割你。”
“我没害怕。”
“不割你,不割白将军,不割张闵,好人我都不割,我往后要是有那个能力,只割坏人。我做一个割丁怪盗,专门割色中饿鬼或者狗仗人势的命根子,割完挂在城墙上,有风来就像一排萝卜干,忽闪闪的。”
“……有伤风化。”
蒋芙倾斜身子,绕着看他表情。
“呀,公子笑了?公子不是应该两股战战害怕吗?往后我可是要让男人闻风丧胆啊。”
骆岢轻笑出声。
蒋芙正经道:“公子,你这样笑很好看。”
骆岢的笑停滞,神色不动,心头似有敲击,震木感遍及全身,转化为滚烫的热意。
他愣愣看她眼睛。
蒋芙语重心长:“以后少装,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