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守着那么多人,不翻窗如何能见到你?你……”
说着说着,容娡忽然意识到这人是在拿从前的事取笑她呢。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不许笑我!”
谢玹笑着将她抵到墙角,低头吻她:“好,不笑你。”
“……唔!”
容娡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齿关被他的唇舌撩拨开,余下的话尽数破碎在交|缠的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待唇瓣分开时,容娡眼里已盛满潋滟的水光,娇躯软的没骨头似的偎在谢玹怀里。
他的气息将她牢牢包裹,她嗅着冷檀香,顿觉安心不少。
谢玹没问她为何来寻他,只搂着她坐到灯下。
容娡也没多解释。
见到他就好,有些话不必说太清。
案上放着许多抄好的经书,容娡自然识得谢玹的字迹,翻看了两眼,不禁咬牙切齿道:“他们怎么敢罚你!”
谢玹不甚在意。
容娡话语里有着不加遮掩的袒护之意,他听得眉宇间的冷峻一点点消融,神情多了几分愉悦之意。
心情显而易见的好。
谢玹把玩着容娡的发梢,如玉的长指,将她松散的发髻拆开,专心拨弄她柔顺的长发,说话时喉结微微的滑了滑:“头发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水珠。”
容娡想了想,许是走在树丛间沾到的:“应该是树上的露水。”
谢玹抚开那些露珠,持剑抚琴的手,穿过浓密的发丝,为她绾了一个新的发髻。
时辰不早了,绾好发后,容娡接连打了数个哈欠,在谢玹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角度,歪歪斜斜地枕在他腿上。
才梳好的发髻,转眼间便被她枕乱。
谢玹眸中含笑,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睡罢。”
烛火氤氲,满室缱绻。
谢玹定定地注视着容娡乌黑的发顶,过了许久才挪开视线,继续去翻案上的经书。
容娡闭着眼安静了会儿,忽然扯住谢玹的衣袖,娇声软语地撒娇:“哥哥,我睡不着。你念话本给我听嘛。”
戒律堂哪里来的话本?
谢玹略一思忖:“没有话本。不是说要睡了?听经书或许会快一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