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央央意识里一直记着自己此趟来这有要事,没昏迷多久就醒来了,醒来的第一眼正好看见裴陆戟把拷着他双手的手铐砸坏,一双手就朝她脖子间掐了过来。
“呜。。。郎。。。郎君是我。。。”
央央被掐得快将透不过气,一只手拉着他铁箍般的臂,一手赶紧往怀里找药。
“郎。。。郎君别怕。。。郎君不要怕。。。央央会。。。一定会让你的病好起来的。。。”
她明白像裴陆戟这样傲岸不屈的人,他患上此疾,无法克制自己的意识和疯狂,对他而言该是多摧毁人的事。
一滴愧疚的热泪从她眼眶溢出,“对。。。对不起,倘若我不是去晚。。。去晚了的话,你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战俘营里的所有人。。。”
她这话一落,裴陆戟的手顿了下。
趁此机会,她成功将一颗药丸塞进他口。
“你。。。”他眼睛睁大,瞪着她看的眼神多了丝承受不了的情绪,继而很快,那抹压抑的情绪又化为了自欺,“你为何要来这里?我沦为囚徒,你跑来做什么,就这么离不开我?不惜自甘作践成这样吗!”
他掐在她脖子处的手缓缓缩回来,用力将喉咙里的药丸抠出来,直扣得吐出了血,趴在地上咳个不停。
戚央央刚想挣扎着坐起来,他已经重新扑过来,手用力捏住她肩膀,眼睛很红,“你来做什么!你到底来做什么?!我让你来做这种事了吗??回去。。。快回去!!!”
两月没见他,他瘦了不少,原来颜如冠玉的英俊儿郎,由于日夜在堤坝工作,被晒黑了一些,皮肤也糙了一些,此时双眼凹陷颓唐的样子看在央央眼里,莫名地心酸。
“你得吃药啊!郎君,你吃药啊!”
戚央央忍着后背的疼痛,找回被他扔弃的药,想重新塞回他嘴里,想了想,还是捏着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凑准他唇吻了上去。
和裴陆戟做夫妻五年,她还是了解他弱点的。
他这人冷心冷肺,平时又总克制着自己,其实他欲念强得很。
虽然看起来他每次都是因为被迫才与她同房,但每次同房,一旦她主动亲上了,他就很快陷进去,然后反客为主,每次到最后她才像是被迫承受的那个。
果然,在这种意识和理智都快将被击溃的关头,她的吻成了巨大的诱惑,起先他在拒绝,后来他已经成为索取的那一方。
可当他触碰到她身上滚烫得不同寻常的温度时,他就立马停了下来,眼神已经恢复些许清明:“你受伤了?”
“骑。。。骑马摔的。。。”戚央央感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窝在他怀里渐渐睁不开眼睛,却依然笑着:“郎君。。。我感觉身体很疼,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时把内脏摔裂了,若。。。若我马能骑好些。。。就好了。。。可现在。。。现在没时间了。。。郎。。。郎君你一定要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