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佩倏地开口:他怎么样了?
楚冕知道他指的是谁,有些惊讶于他竟然会突然问起。
青朱说暂时控制住了毒性,要彻底解毒可能需要半年,也可能需要几年。
周子佩垂着眉眼看着手里的烟,没说话。
楚冕见他这样,轻叹一声,继续道:你对这毒有什么想法?
似乎觉得好笑,周子佩扯扯唇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随意道:我能有什么想法?
这毒下得蹊跷。也没听说过老师有什么仇家,报恩的人倒是不少。
周子佩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浑身透着一种混不吝,说:有啊,我不就是一个?
你?楚冕笑着摇摇头,你不会要他命的。
周子佩不赞同:我可是最想要他命的人。
楚冕没看他,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外面此时天色彻底暗下来,一轮明月悬在空中,像是挂在天上的灯泡。
无论京都天气多么冷,屋里一年四季都是恒温,周子佩只穿个衬衫竟也觉得有点儿热。
他见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说:屋里改温度了?
楚冕道:嗯,调高了一点儿。
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周子佩起身拿起大衣,作势要离开。
楚冕懒得动弹,坐在沙发上问:走了?
嗯,老爷子要催了。
楚冕又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上楼。
他的卧室在陆静姝的房间对面,手握上门把时,却迟迟没有摁下去。
想到前不久陆静姝为老师诊断后的脸色,白得吓人,他一直以为是太累了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