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文则是轻笑了一声,眼中都是冷意。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大步的下了楼梯,转头坐车去公司。
二楼的扶梯旁,江尚武微微的趴在那里,看着江崇文匆匆离开。
困兽自娱。
江尚武莫名其妙产生了这个想法,嘲讽的勾了勾嘴唇。也不在老宅久待,开车自觉回了自己的住处。
宅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保姆安安静静的处理着家里的事物。
江兴家毕竟都五六十岁的人了,经历多少有点跟不上,在书房看了会儿报告,转身也回了卧室睡觉。
时针一点一点的转着,一个格子,两个格子。秒针疯狂的暴走,时间缓慢而又迅速。
凌晨两点多,电线内细微的电流停止,到处都是昏暗一片。只不过没人知道。
只有外头花园里的灯带是熄灭的。
从一间卧室里,传来轻微的咔嚓声。
苍白的月光下,一双同样苍白的脚赤着走了出来。地毯是绵软的,赤着脚走上去,发不出什么声音。
书房的角落里,被打碎的花还停留在那里。
一双素白的手,轻轻的拨弄着湿润的泥土,最后从里面抠出一个小小的蛋。
土壤被恢复成自然的样子,门被轻轻的合上,上面甚至没有沾上一丝一毫的泥土。
电流重新流转。
那间卧室没有开灯,依旧是昏暗着的,那个人甚至没有打开水龙头,而是用喝剩的冷水把手指洗干净。
“她天生就带着不祥之兆,刚生下来,家里的生意就不行了。能让她在家里住一年,都算是我给面子。结果还不识好歹。”
耳机里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一次一句。大多数都是江兴家在那里发号施令,在那里愤怒。
真是太可笑了。明明都已经是一个新时代新世纪了。这里却好像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