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可是十五岁登基为王,在五年之内将加里特的势力收拢,稳坐皇位的段缠枝。
温幼年歪着头,轻轻笑了,“好。”
他说,好。
第叁次死亡是当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时。
温幼年说,我还要记住你,哪怕,哪怕下辈子我活不过十岁。
出了医院,冷风灌入风衣,她从沉思中缓过神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街头,车窗被缓缓摇下,男人的下颚映着车内的暗光,可眼眸却是一片黑暗。
“在等车吗?”云霖霄的手扣在方向盘上,“这次应该没有扫兴的家长了吧?”
他还在耿耿于怀那次送她时,横插一脚的施明漾。
段缠枝笑笑,“应该?”
毕竟施明漾如今在加里特。
“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段缠枝取消了打车,丝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正在系安全带的她手腕被掐住,云霖霄低沉的声音在她耳鬓响起,“别动,我来。”
段缠枝后仰,享受着他的服务。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问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这种问题,段缠枝倚在后背上,云霖霄沉默地开着车,片刻后,她陷入沉睡了。
车停在丰藤校园的门口,这辆车在富贵子弟如云的丰藤高校不算罕见,云霖霄却没有叫醒段缠枝,他手机静音回复着合作商的信息,视线却总是移到段缠枝的脸颊上。
她睡着时,很安静,也只有这时才会收敛锋芒,又软又乖,可她从来不是依附于谁柔顺的小猫。
好像之前被打断的相拥而眠的遗憾在此刻得到了弥补。
云霖霄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儿冲淡了车内的皮革气息,可他附身上来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欲望还是没能被自己禁欲的行装掩盖。
他抚上段缠枝的脸颊,冰冷的唇贴上段缠枝的唇,不似欲火中烧的性爱中,意起时缠绵的勾吻,这个吻很轻很浅。
云霖霄缱绻的目光落在她被沾湿的唇上,“你知道吗,我做了个梦,一个……很痛苦的梦。”
可究竟是梦还是不能被承认的过往,都只取决于云霖霄了。
扫兴的敲击声又响起,云时嘉站在车窗前,有些冷冽的目光好像透过单面玻璃与云霖霄对上。
她身边,怎么总有那么多人,其他人,其他人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云时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