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早,楚含棠打算逛到下午再回去,中途口渴了,进了一家茶馆听说书。
高台上,一名长须中年男子拍案而起,说得跌宕起伏。
中年男子声情并茂道:“前朝皇帝沉迷于巫术之中,曾召集天下会巫术之人进皇宫,为自己逆天改命,妄图长生不老。”
一提到巫术,座下之人纷纷来了兴趣,等待下文。
“传闻世上最精通巫术的便是巫女了,于是,前朝的时候,一批又一批的巫女被送进皇宫,为前朝皇帝行祭礼。”
有人问:“巫术之事到底是真是假,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
中年男子抚须一笑,不以为然,“真假难断。”
话锋一转,他叹口气。
“可没过多久,前朝便被灭了,巫术也视为不详的东西。”
中年男子说出自己的观点,“沉迷于巫术的皇帝注定走不远,导致国家衰败。”
此时,茶馆里一名俏丽的姑娘笑着淡淡说:“哦?是么,前朝之所以灭亡,是因为前朝皇帝愚昧,若用巫术强国岂不更好。”
楚含棠看过去。
姑娘嗤笑一声,说话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睥睨世人的傲然,“他偏偏用巫术来追寻什么长生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注定失败。”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敏锐地转头往旁边看。
楚含棠跟姑娘对上视线。
姑娘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这一位面容俊秀的小公子,手指似有似无地敲着桌面。
目光在空中交汇。
楚含棠神情自然,姑娘把头转回去了,又听了一会儿,像是觉得无聊至极,起身离开茶馆。
而楚含棠歇够后,也离开了茶馆,去集市买菜。
她分别买了他们喜欢吃的菜。
包括柳之裴说的鱼,只是轮到买谢似淮喜欢吃的菜时,楚含棠有些纠结,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吃饭菜。
正苦恼着,她想起了一样菜。
楚含棠买了一节莲藕回去,今晚可以亲自下厨给谢似淮做藕片。
今日是池尧瑶的生辰,恰逢京城的面具节,原著里,他们并不会易容术,到晚上会戴上面具到市集,再到菩提树下写下许愿带。
白渊的许愿带是关于池尧瑶的。
池尧瑶的许愿带是关于他的。
楚含棠的许愿带也是关于池尧瑶的,她今晚还需要走原主的剧情点,一字不差把那些话写在许愿带上。
原本池尧瑶是不打算过这个生辰的,毕竟还没解决小匣子的事。
可白渊说服了她,他说若此次找三王爷的计划失败,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要命丧于此了。
既然如此,为何在尚未展开行动前,不认真地过一个生辰呢,他破天荒地学会了开玩笑,说死前或许还能留下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