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大盆接住了汩汩而下的鲜血,血液如溪流般注入其中。围观的人们交叉双臂注视着这一幕——新鲜的猪血本身就是一道美食!
血止住之后,老烟枪割开了喉咙处的伤口,使猪头悬在空中,开始从上至下慢慢剥离皮肉。刀法娴熟,每一下都能精确剥离皮层,不见一点肉屑或出血,让旁观者不禁对这位世代相传的手艺人心生赞叹。
动作迅速而利落,当剥到脚踝时,他将四只猪脚砍了下来,并放到一旁。
“这几只猪蹄你们谁也不许碰,都是要留给薛老师的。”
“放心吧,老枪叔,我们会优先让薛老师挑选。”
“当然了,这点道理我们还是会明白的。”
老烟枪没有多言,只是叫来几个人将猪身翻转了一下,几刀下去便完全剥完了剩余的表皮。之后,他几番用力剁断脖子的部位,使得整根脊椎分离,并将头部斩了下来。
几个小孩子跑上去,抱走了那圆润泛红的猪头。
“开始吧!薛老师,咱们现在来**部的器官,你要不要哪部分直接指出。”
老烟枪利落一刀下去,破开野猪腹腔,取出五脏六腑,放到新取来的盆中,再将连接咽喉的管道与后方组织一一剪短。
薛老师在一边嘱咐:
“里脊肉,肚子以及一些大肠等等都留给我。猪腿的部分我不需要,多分配给其他乡亲们,那根排骨记得为我预留,其他的就算了吧!”
“没问题!薛老师,请退一步避免沾上鲜血。”
一会儿后,老烟枪仔细处理完内脏与肉块,将其所需物品归整妥当,放在一边,稍稍喘口气。
“小毛蛋,拿烟!”
与此同时,老队长在旁边称量其余的肉类。剔除给予薛老师的以及巡林队成员的部分后,还有近两百斤的余料可以分配。根据人数分派:这里以王家屯为例,孩子数最多且超过六十岁高寿者仅有三人,整个村共有居民百余位。
按此估算下来每人至少能得到一斤以上的猪肉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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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师,请问我可以开始分割了吗?”
“分吧!”
老烟枪让小毛蛋给他再抽一口烟,然后帮他把袖子往上卷了卷,洗干净了手。
这大冷天的,老烟枪只穿了一件单衣和一件皮褂,身上的汗水像蒸桑拿一样直往外冒。
“王家柱!你家四斤半,自己称一下。”
“老枪叔,不用了,咱们谁不知道你的手艺,切成多少就是多少,一两也不会差。”
“下一位,王铁刚,你们人多,七斤!”
“王……”
每当有人领完肉后,都会走到薛成远面前寒暄几句,道声感谢。
薛成远看着这一幕,还真是别有一番趣味。叫名字上前切肉,竟然没有一个人挤,没有人插队,说多少重量就带走多少,一点儿也不啰嗦。
这些连字都不认几个的人素质居然如此之高,远胜过四合院里那群吸血的、抠门的、**的、舔狗以及不能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