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糊糊的什么玩意儿?!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我被拉扯来拉扯去,一脸懵逼。
五个少年推销自己也不忘贬低对方,骂人的句式一套一套的。
我忍不住:“……都安静!”
少年们闭上嘴。
我随便指了一个一个人:“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情况?”
“诗绪里……当然是因为诗绪里讨厌虫体,我就把他们都割下来了!”这个青木邀功道。
“撒谎!诗绪里,是我自己把自己砍下来的,你看,我特意让刀痕留下来了呢,刀真危险,很容易割到自己的……”另一个青木说道,他的手臂有一道划痕,听他所说应该是割断腰部与虫体时失误的结果。
“我也是啊!诗绪里我是不是很好?”
“诗绪里你好善良好可爱好善解人意……明明那么怕虫,昨天都还那么努力适应……看看你,眼睛都还是肿的。真是勇敢!跟你一比,昨天那群人真是懦夫啊!”
……不是,其实要不是你用黑线阻止我,我也跟着他们跑了……
其余多出的手臂被焚烧掉,虫体也同样被烧成灰烬。
不过,我怔愣的是青木们真的狠心将自己与虫体分割。
青木除了以前为我割下一块肉,其余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对他造成的伤害,让他自己动手却是难以想象的。
毕竟,那么疼,他又那么任性。
我愣愣的时间,他们又开始争吵不休,我不知为何眼泪掉下来,一把抱住我面前最近最方便拥抱的青木,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周围陡然寂静。
我没察觉到回抱住我的青木的笑意和其他人妒忌他,对他流淌着的恶念。
昨天积累的疲惫紧张还有所做的一切心理建设骤然放下,我哭出来,泪水浸入他胸膛处的衣物,抽噎道:“谢谢……还有,是的,虫子真的很可怕很恶心啊!”
“……对啊!”被抱住的青木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马上附和,“那么恶心的东西,当然不配成为我的一部分。”
“对啊诗绪里,我也讨厌虫子!”一个青木不甘寂寞地凑过来,弯腰,把头支在我旁边,仔细看我哭泣的侧脸。
“真可怜诗绪里,已经做到最好了,不需要适应的。”第三个青木轻轻从我背后揽住我的腰,硬是将我抱了出来,侧脸抵在我的头顶蹭了蹭。
被松开的青木脸色一差。
第四个仅仅是握住我的手舔了舔。
第五个将我的泪水吃了下去。
我哭着哭着发觉四周逐渐变得密不透风,冰冷无比,特别是他舔过的地方,温热过后又是寒冷。
我无言地推开他们,还是在回忆昨天的事情,想了想,罕见地骂了一句人:“那个细野真不是人。”
然后我被迫欣赏到了五个青木的骂人输出,脑袋听得嗡嗡的。
我没有选谁,将蛋糕收下,礼貌道谢,想要一个人回去,五个青木一起撒娇卖泼的威力太大,我连忙赶去玄关,一打开门吓得马上关闭,本就没收回的眼泪再掉落下来。
……门外的飞虫青木忘记清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