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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在人类面前的随和与温柔，此时此刻，面对与他同样的神灵，他未退一步，而是直视着对方。

我能相信你吗？

尽管他清楚律令之神的信念、清楚律令之神从未背离家乡的准则与规则、清楚律令之神从始至终都是曾经的那个军团长，但是他必须要亲自问一次。

给律令之神自己一个答案，也给旅行家一个答案。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律令之神对上旅行家的视线，毫不动摇，也什么都没有说。

旅行家上前了一步：“规则星的律令，你还记得吗？”

听到了家乡的名字，律令之神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个皱眉的表情。

律令之神的眼神如同利剑一样直视旅行家。

“律令第789条，不得侵占弱小星系与星球，违者受风刑。”

“律令第1092条，遇到犯者当捉拿或当场击杀，不可放任自流，违者受火刑并流放。”

“律令第5735条”

规则星之中规则无数，旅行家虽然只是曾经旅行至那里，但是那里的律令规则早已熟记。

他说着一条条的律令，当着律令之神的面说着这些，是在逼他说出真实的答案，而不是用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来回避。

规则严苛而繁多，作为曾经的军团长更需牢记全部，以身作则。

旅行家以此质问律令之神，想要得到答案。

只有知道律令之神的答案，旅行家才可以说出自己的目的。

耳边是一声声熟悉的律令条文，律令之神闭了闭眼，恍惚中回到了故乡的清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规则星中的每处都会播放制定好的律令，以此来深入人心，不可背离故土。

律令之神在还未成神之前，就日日背诵着律令，熟悉着规则的力量，在这中间过去了多久呢，他已经忘记了，但是故乡的律令却早已成为习惯，令他不会忘记。

“这些，你都还记得吗？”最后的最后，旅行家问着他。

律令之神睁开眼，手中刀剑出鞘，并未对准旅行家，而是对准自己的指尖，刀刃划开食指的指尖血肉，血珠滚出，他面无表情，却极为庄重的将血肉破开处左边脸颊的眼睑下，向下而划，以手为笔，绘出一个极为简单的规则星图腾。

“”

旅行家注视着他。

血色的图腾简画在脸上清晰而明目，律令之神的脸上是极为坚毅的神情。

“我早已将故土的一切刻入骨血。”

“你无权质疑我的信念。”

旅行家笑了：“我当然不是在质疑你，我只是在确认我做的选择没有错。”

“你想要什么？”律令之神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要接触主办方。”旅行家说：“你该兑现曾经的那个承诺了。”

旅行家成神的时间已经很难追溯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比律令之神、千金之子等人还要早，如果不是他只专注旅行的话，或许能做的会比现在还要多。

在规则星寿命到头化作碎片的时候，旅行家确确实实帮助了律令之神保护了他的族人，也因此，他得到了律令之神的一个承诺。

以故土起誓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