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酸,傅边流心想。
俞暗发现傅边流这人在吃什么这方面好像真的不怎么挑,自己选什么他都说可以。
“吃不吃肥牛?”
“可以。”
“吃不吃金针菇?”
“可以。”
“……”
俞暗抬头看了眼傅边流,把菜单翻到第二面:
“吃不吃香菜?”
傅边流还是给出两个字:
“可以。”
俞暗听了,就笑起来,说:
“傅边流,你不是从来都不吃香菜吗?”
“怎么什么都说可以啊?”
这话说得让人不太好接,俞暗也没有让傅边流回答的意思,只是低下头继续看菜单,嘴里却说道:
“不用将就我,两个男生不用谁将就谁。”
好像确实有道理,但傅边流的注意力没在这里,他把烫好的餐具放到俞暗面前,平缓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从来不吃香菜?”
拿着笔的手一顿,而后那个圆润的发旋在傅边流眼前又明显了写,俞暗的声音不大,刚好傅边流能听见:
“听别人说的。”
别人说的,傅边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别人说傅边流从小到大没考过第二名,但事实上傅边流高中有一次模拟测试是班上第三。
别人说傅边流不吃葱姜蒜香菜,不吃花椒不吃味精,傅边流是喝露水长大的。
傅边流也从很多“别人”的口中听到过很多事。
别人说俞暗脾气差,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喜欢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