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怕你呢。”白采认真地道,“你看你是伤害不到我的,我能帮到你,而且我也不会受伤……不应该害怕的是你才对。”
“我害怕的不是力量本身。”
谢坠凌的手不自觉收紧,无意识将白采的腰压向自己,明明身体的所有举动都在叫嚣着宣泄欲望,唯独语言还在抗拒,“我害怕的是未知。”
这么多年他没有被力量森*晚*整*吞噬,始终冷漠地掌控着,可此时欲望与冲动铺天盖地,令他失去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当这些精神力全部渗透进白采的身体里面,他会克制不住自己与他紧密纠缠,不顾他的呜咽去抚摸他的本体,就像是上次他咬自己时的那样。
小妖怪从来都是记吃不记打,等自己真正伤害到他的时候,他再想要挣扎反悔就晚了。
可白采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些,飞快地瞄他两眼,像是偷偷地下定什么决心。
明明现在自己的脑子混沌得什么都分不清,谢坠凌下意识里却还记得,他这样的小动作通常就是代表他有主意了,眉眼里的晦暗愈发汹涌,掌心传递来的触觉也越发滚烫强烈。
如果白采想轻举妄动,现在这姿势自己能轻易掌控住他……现在这样皮肤相贴就已经足够了,已经是在他失控的边缘疯狂拉扯。
可谁知白采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更轻,猝然仰头亲了下他的下巴。
谢坠凌猛地滞住,感受到自己狂躁的力量都停了瞬。
不是咬,跟那次白采突如其来想要释放的本能截然不同,白采的眼眸蕴着很亮的水光,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想要谢坠凌把力量渗透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抚摸自己的本体也好,其他怎样也好,只要这样做了,谢坠凌异常暴戾的力量就能够得到引导与缓释。
白采会帮助他,像他曾经替自己的妖气拨乱反正那样,也帮助他将这些精神力全部吸收掌控。
见着谢坠凌没有反应,白采也不着急,睫毛很轻地颤抖了下,感受到谢坠凌其实完全没有看起来那样抗拒,因为精神力其实已经在缓慢地渗透进来了——不管他的语言如何拒绝,他的身体不会真正拒绝自己。
就像是自己的本体也能完全容纳他。
白采凑上去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谢坠凌的身上有伤,是力量外溢的时候将自己割伤的,眉骨与鼻梁都带着细密的口子,血腥味钻进口腔的时候,白采甚至没忍住轻轻舔舐了下。
柔软,湿热的触觉陡然通过皮肤激起颤栗,谢坠凌瞳仁扩大,在昏暗中清晰看到白采的神态。
他极其认真地端详着自己,额发湿热,唇瓣微微张着,令人想起来他刚刚落下来时灼热的烙印,还有被自己侵犯过无数次的口腔,每次都那样乖乖的任给任予,不管是舌苔还是犬齿的都任由他抚摸。
想要,得到他。
任何手段都好。
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危险,就连精神力都开始晦暗汹涌,白采贴过去蹭他亲他的耳朵,收回来点,又亲他的下巴。
如同小猫咪的试探,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实则是在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妖力,努力地缠绕着谢坠凌渗透进来的部分,甚至牵引着他去抚摸自己的本体。
一不小心分给妖力的注意力多了,亲吻谢坠凌的动作就会轻点慢点,忽然让谢坠凌别过头来望着他。
白采愣了下,发现那是道冰凉摄人的目光,如同盛满浮冰的幽暗河流。
“过来。”就连低哑的嗓音都充满着危险。
白采懵懵地贴过去,鼻尖抵着他的,彼此灼热的呼吸纠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掌越收越紧,仿佛都要将自己勒进他的身体里面去。
他悄悄地、抬起来点脑袋想去亲他唇瓣……其他什么地方都被自己亲过了,可是这里没有,明明这里才是谢坠凌最好看,最能引起彼此灵魂颤栗的地方。
可谁知道才刚动,谢坠凌忽地低头吻他。
唇瓣的触觉与对方暴戾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