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的是白温前面的话,至于她们的陛下有没有容人的雅量,她觉得是有的,但是与另外一个男子共享自己的妻子的雅量还是没有的。
姑且就让空桑席玉过的滋润一点吧,反正?他也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了。
在?房间?内只剩下空桑席玉与白温两人的时候,空桑席玉忽然幽幽开口说:“如果是虞非晚在?这里,你恐怕就不会同意来驿站了吧?”
白温刚刚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极为奇怪的看向空桑席玉,“……你对虞非晚有成见吗?”
不然为何总是与她提起虞非晚?
空桑席玉垂下?了睫羽,似是不愿再与白温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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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点的时候,士兵给白温送来了新皇的画像。
白温与新皇给的画像上的模样差别还是比较大的,因为画像的人儿没有白温这么黑,也没有经过风吹日?晒的沧桑感,但是新皇的画像就有所不同了新皇与画像长得相差不多。
白温拿着烛灯,在?看到金色卷轴画像上?的那张脸时,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个人与他们一样也来到螣蛇幻境。
空桑席玉久久没有听到白温的声音,他缓缓上?前一步,伸手摸到了画像上?,白温下意识抬眸看向被烛光晕染上淡淡橘黄色的暖意空桑席玉,下?一瞬,金色卷轴画像就在?空桑席玉的手中彻彻底底的毁掉了。
空桑席玉凉薄的碰了碰薄唇:“好看吗?”
白温看了看从空桑席玉手中掉下来的满是褶皱的画像,已经看不出?来上?面的人究竟是何模样了,她心中奇怪:“你怎么了?”
空桑席玉亦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但就是心中极其的不畅快,这种不畅快的感觉一般只有他不能屠戮的时候才会有。
“我没怎么,不用你管。”
白温幽幽的盯着空桑席玉的背影,空桑席玉这么一说,便?更加奇怪了。
原本中尉是不打算将白温和空桑席玉安排在同一房间?的,虽然白温有糟糠之夫,但是从她们找到白温的那一瞬间?,白温就已经成为新皇的“天妻”了,从前的一切就应该抛弃和放下?了,若是苦苦执着,必定没有好下场。
可?是,一有人接近空桑席玉,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先前的娇弱一扫而空,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的狠戾让她们这些上过战场的人都觉得心惊,甚至到了下?意识想要逃离的程度。
她们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对危险的人与物极为敏感,就比如她们面前的空桑席玉。
“席玉,你与我住在一个屋子里,就不麻烦你们了。”
直到白温开口后,空桑席玉身上的狠戾才慢慢散去,他又恢复到了只能够依靠白温才能够存活的小奴隶状态,摸索着找到了床榻。
白温拉住他的手,将他引到了床榻上。
不知空桑席玉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指碰到了本来是束起来的垂幔。
朦胧的垂幔挡住了中尉几个人的视线,她们还是隐约的能够看到白温与空桑席玉两个人的身影,就在?床上?,此时此刻,她们再留在房间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是白温可?是新皇的“天妻”,她们身为新皇的属下?,应该是不能够看着新皇的妻子与别的男子搞在一起的吧。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当成了一个协定,然后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