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是一个学年,要笼罩在莫名的阴云里。
潘西始终僵着的面容软化,德拉科也正要往两人走去,走廊却响起最不巧的威胁。
克拉布走上前,兴奋难掩,朝着赫敏开口。
“传人的仇敌们,当心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泥巴种!”
最后那引起哗然的脏字出口时,德拉科略带愤怒与懊悔地闭上了眼。
原本与潘西四目相望的时光止歇,看着潘西僵着脸,转身离去。
达芙妮咬了咬唇,跟上安慰潘西前,回眸望了德拉科一眼,神情吐露了焦急与哀伤。
德拉科只能静静地站着。
心头的酸涩,令自己连想出声叫唤也使不出力。
走廊上,原本肃杀的恐怖,在用语低俗的威胁里化成隐忍激愤的议论。
连原本傻愣在原地的哈利,都朝克拉布投出愤怒的眼神。
德拉科不快地斜斜瞪了克拉布一眼,暗暗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心里明白,是自己在魁地奇练习时的措辞传了开来,
才会让总爱仗势的克拉布,以为自己能接受他这般口出恶言。
明白潘西也因为如此而责怪着自己。
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将满腔自责,化成对克拉布的怒火。
这么做,只会是无济于事的牵连。
而马尔福家未来的家主,也不会软弱到耽溺在迁怒里,不愿正视问题的核心。
归根究底,让自己憔悴烦心的,是对潘西的歉疚,以及自己心态的懊悔。
是的。你的想法很高贵,马尔福小姐。
对泥巴种欺压的不忿,未必需要转化成憎恶的歧视。
只是,容我僭越,马尔福小姐。
偶尔,也会为了你承受的委屈,感到遗憾与愤慨。
看着字迹浮现,德拉科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寝室的书桌前。
向日记另一端的里德尔,倾诉了纠缠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