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
他怎么会不在呢!
出门问了一位小侍婢,对方只是摇头,“殿下的行踪,奴婢不知。”
回到卧房,满心失落地在凳子上坐下,把药包放在桌上。
此刻酉时,难道不正是吃饭的时候?还在宫中没有回来么?
随着潮热期袭来,身体觉得越来越难受,如同发烧到三十九度般,胸口滚烫,呼吸憋闷。
只好将自己丢到床上躺着。
床上到处都是那叫自己渴求的山巅雪般的冷香。
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尝到一口甘泉,不足以解渴,反倒因着品到这口甘甜,想要更多。
这就是被落印么?比之前每一次都要难受。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谢意一直迟迟未回。
时暮起身下床,打开雕刻满花叶纹样的衣橱,看到里面叠放着几件衣服,都是卧房主人的,有一件月白竹纹自己还见他穿过。
锁定其中一件,躺回床上,把这件轻薄雪白的亵衣铺在脸上。
一瞬间就想起那日帮他做体格检查时,看到的宛如雕琢出的清隽身躯,触碰到的紧实的肌肉线条。
浑身更加躁得慌。
别怪我,谁让你人不在。
心一横,捏着亵衣,把手探向自己下身……可在床上像条泥鳅似的折腾了许久,燥热和疼痛依旧。
累了。
毁灭吧。
时暮精疲力竭地侧身躺着,看着如水月色慢慢透过棱格窗,铺满卧房地板,安静地忍耐了许久,终于还是迷迷糊糊有了倦意,却也没办法睡踏实。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感觉到有温热掌心摩挲在自己脸颊上。
时暮一个激灵醒来,可脑子还昏昏然,似睡似醒地听到熟悉的温润声线,在自己耳边问:“什么时候来的?”
像有一线清凉泉水,簌簌地落在心尖烧灼得最热的地方。
时暮看到窗外夜色浓郁,卧房里已经燃起烛火。
谢意一身藕灰色的广袖长衫,暗绣山水纹样,腰束蹀躞玉带,藤蔓金冠束起墨发,侧身坐于床畔,垂眸往下看。
时暮揉了揉惺忪睡眼,用手肘半撑起身,仰脸看他,“傍晚。”
他视线扫过被蹂躏得凌乱不堪的床榻,自被上拿起那件雪白亵衣。
看到上面留着的弄湿过的斑斑痕迹,眸光轻动,唇畔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时暮有些窘迫,想伸手去拿那件亵衣,被他先一步随手放在床尾的榻上。
不过,此刻也顾不上了,时暮问:“你刚刚去哪里了?”
“我就在书房中看书,却无下人禀报你来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