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猛地瞪大眼,又猛地闭上了眼,惊叫一声,把书扔的远远的,绯红从脖颈迅速地蔓延整张脸,更是像遇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吓得连连爬上床缩在角落里,过一会儿,气息不稳地怒骂道:“楚宥敛你混蛋!”
根本不是论语。
书里面没有字,只有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画中的男男女女皆衣衫凌乱,在各种场所中,下。面。连。在一起,神情似痛。苦似欢。愉……
颜玉皎再不经世事,也明白这种画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
一时又羞又气,满腹尴尬和委屈,楚宥敛怎么能这么龌龊?
新婚之夜躺在她身旁一脸淡然地看春。宫。图,还故意让她也看到……
“你真是个大混蛋!”
颜玉皎气得锤了下楚宥敛的腿,然而楚宥敛的腿比铁都硬,她锤了一下,痛的只有自己拳头。
一时呜咽了一声。
楚宥敛轻轻摇头,坐起身,握住她的手揉了揉,无奈:“你骂我作什么?这是你娘给你的嫁妆。”
颜玉皎一顿,两泡眼泪欲掉不掉,狐疑地道:“我的嫁妆?怎么可能?”
楚宥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婚床旁边的那个箱子:“那些不是你娘给你的嫁妆么?”
颜玉皎点点头:“是啊,但是我娘不可能给我春……”
“娇娇,”楚宥敛唤道,凑近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那个箱子里全是房事所用的工具和润膏。”
如同晴天霹雳,颜玉皎一整个呆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身在梦中。
许久,她才眨眨眼,僵着脖子,缓缓看向地上那个箱子。
楚宥敛没说之前,她没觉得箱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奇怪喻义,可经楚宥敛这么一提点……
颜玉皎立即抬手,死死地捂住眼,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玷污了,羞愤得连脚趾都在蜷缩。
“啊——”一时张口结舌,不理解梅夫人给她送这等东西作什么,平白让她在楚宥敛面前丢了个大脸。
楚宥敛似是早有所料,淡定地握住颜玉皎的手腕,见颜玉皎抗拒的狠,才没有使劲把她的手扯下来。
就轻笑一声:“正常婚嫁,房事用品都在新娘的嫁妆中,岳母大人实在用心良苦,生怕你房事不顺,准备的东西很是齐全,我为了洞房花烛夜,也算做了一个多月的准备,结果看到箱子里的一些工具,也不由自叹弗如。”
颜玉皎:“……”
完了,她更加没脸见人了。
她方才还以为这箱子东西是什么传家之宝……啊啊啊啊啊啊!!!
见颜玉皎整个人越来越红,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隐隐有要自燃的趋势。
楚宥敛不禁干咳了一声,似乎在强忍笑意,把颜玉皎搂在怀中。
又恶劣地吓唬她:“娘子,我们也不能辜负岳母的一番好意,等你月事过了,我们一日看两幅画,玩一副工具,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