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看似平淡无奇,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可怕的寒意。
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王小亮去下面的8人间看着老贾他们,段怀仁就睡在了他的位置。
“光庭,想什么呢?”
我坐起来,盯着段怀仁说:“老轨要杀了所有人。”
“嗨,就这事,管他呢,咱们只求财,老轨就算把那些人剁成肉馅包饺子,跟咱也没关系。”
“老段,我说的是所有人。”
闻言,段怀仁脸色阴沉下来,用手摸了摸他的八字胡。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吗?”
我叹了口气:“没有证据,但老轨为人阴险狡诈,我的感觉很强烈。”
“那怎么办?”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吧,以后咱们提放着点,万一情况不对,就跟这次一样,来个先下手为强。”
段怀仁点了点头。
此后几天,我的想法得到证实,苟天明开始疏远我们,刻意与我们保持距离。
他现在是船老大,任何事情都自己说了算,也从未提及我们合作的事情。
我分析苟天明一直在利用我们,杀了何欢,控制住老贾以后,他就想把我们全部杀死。
只不过冀渔0825号渔船还有几天就要接近韩国仁川港,这里经常有海上执法检查。
那几天,远处就有海警船对我们进行了观察记录,庆幸的是没有登临检查,苟天明没有机会下手,给了我们喘息之机。
不论白天晚上,不敢睡觉,王小亮已经不能信任了。
我、段怀仁、姜二娃三人轮番换班放哨,轮流迷瞪一会,时刻刀不离身,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一两天的时间,就把人熬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段怀仁打了个哈欠:“今天我看见老轨用卫星电话跟韩国方面联系了,客人两天后就来了。”
我说:“那咱就准备上菜。”
姜二娃跟林沧海在陕北一起支锅,也听得懂我们说话。
“上次瘦猴开悬臂吊,我在旁边看来着,不难,不行咱就把东西吊上来。”
我立刻找了苟天明,为了避免两败俱伤,他明着也不敢撕破脸皮,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将平原公主的尸身和宇文泰武士俑交给我们。
很快,两件东西被草草固定了一下,都被吊到了甲板上。
这天晚上,正睡着觉,外面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船老大逃脱了,杀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