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毛也不知是没洗澡,还是本来身上就有味,一路上净是酸不唧唧的味道,闻的张玲都有些恶心了。
跟着他们两个,很快就到了记忆中的慢坡地带,躲在暗处仔细观瞧,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现场灯火通明,几只黑背趴在铁笼子里打盹,十几个人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好像就是大众村的人。
还有两个黑人,一个光头,一个扎着脏辫,牙齿很白,乍一看还以为尸体诈尸了,黑人站在高处“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
“oh,no!”
“上帝,简直要疯了,你们这帮蠢猪,快点。”
两个黑人咬牙切齿甩着手,“嗷嗷”的叫了两声,与大金毛相互击掌换班。
张玲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快看,那不是王添财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定睛一看,在人群里还真就发现了王添财的身影,捡起一个小土块扔了过去。
一只黑背抬起头来,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吓得我赶紧当了缩头乌龟,没发现什么异常,黑背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继续睡觉。
王添财也看见了我,眼睛突然睁大,刚要张嘴说话,我急忙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他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他捂着肚子,表情丰富,跟大金毛比比划划说了什么,距离远我听不见,但大金毛点头同意了,王添财转身离去,马丁靴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大金毛发出轻蔑的笑声。
“eseno”
王添财转身,点头哈腰,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你俩瓜批,羞先人哩。”
这是陕西人骂人的话,用方言说出来,别说外国人,就是外地人都听不懂。
大金毛还以为在夸他,满意的点点头。
“yes,good!”
一处僻静角落里。
王添财问:“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我没回答他,反问道:“你呢,怎么说事说到这里来了?”
“说个锤子事,你别取笑我了。”
王添财脸色极为难看,用眼睛偷偷瞟了张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