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搬运,大木箱子底下都有垫着枕木,把绳套从两边穿进去,绑了个结,挂在了卸扣上面。
“老段,绑结实点。”
“放心,肯定开不了,除非绳子断了。”
“别乌鸦嘴。”
一切就绪,就等王小亮把吊钩放下来了。
左等右等,就是没动静。
“这么长时间,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段怀仁担心的说道。
“你在下面等会,我上去看看。”
我刚要顺着爬梯上去,就听见甲板上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船舱就像个共振箱,在下面听的一清二楚。
姜二娃探出头来喊道:“都准备好了,可以起吊。”
随着一阵电机转动的声音,吊钩缓缓下落到位置,我爬上木箱,将绳套挂在吊钩上面。
“起,起!”
姜二娃站起身来,给王小亮打着各种手势。
我完全看不懂,感觉和跟交警指挥交通一样,后来姜二娃跟我说这是司索指挥信号,他学什么司索证的时候学的。
木板被勒得“嘎吱吱”响,木箱子缓缓被吊了起来。
我们每个人都很兴奋,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意外发生了。
木箱子起升到将近一米高度,一阵撕裂的声音响起,还没等搞明白怎么回事,“砰”的一声,尼龙绳套断了。
木箱子突然倾斜,一个角落地,重重的砸在地上,紧接着就是第二次撞击,整个平铺摔在了地上。
木板被摔裂,一个圆形的东西滚落到了我的脚下,跟磨破皮的篮球一样。
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宇文泰武士俑的人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好像在责怪我。
段怀仁张大嘴巴:“这下日塌了。”
根本没有时间多做考虑,这次行动可以说是砸锅了。
姜二娃冲我们喊道:“我听见说话声了,快上来。”
“老段,快,恢复原样。”
我们两个七手八脚地把船舱收拾了一下,我找了一个破网兜,兜着宇文泰的人头,顺着爬梯上到了甲板上。
固体传声本来就快,刚才那一下就跟下雷子炸盗洞一样,声音可是不小,估计肯定有人听到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