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累到精疲力尽,扔了划桨,我躺了下去,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不过,我命不该绝,几个海浪来回碰撞,救生筏改变了原有方向,漂向了远方。
除了风声和海浪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救生筏忽高忽低,飘忽不定,让人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目及范围之内,水天相接,海天一色。
口渴的厉害,可王小亮曾经跟我说就算渴死我不能喝海水,我没带鱼竿,也不能钓鱼吃鱼眼睛。
四下一看,发现了两个英语单词,“food”和“water”,里面有淡水和食物。
看了看说明,前24小时勿使用救生淡水,除非受伤或者生病,每人每24小时引用勿超过0。5升,当淡水接近枯竭,每人每24小时勿超过0。1升。
这不跟吸毒一样嘛,突然觉得淡水比黄金还重要。
又漂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点,正好顺流而去,约摸一个小时后,终于看清,是一艘货轮,船体上有太极旗,这是一艘韩国货轮。
兴奋之余,我冲着货轮手舞足蹈,对方发现了我,鸣笛示意。
我被救了上去,几个韩国人对着我“扣你几把,扣你几把”的说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懂。
从天津港回到大港油田以后,我去找石静霞,房东说她早就退房了,又到步行街花了两千六买了一个摩托罗拉的新手机,型号记不清了,当时挺牛逼的一款。
立刻给石静霞打了电话,十几秒等待后,电话接通了。
“小静。”
“光庭,是你吗?”
“是我,小静。”
她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急得我赶紧打了个出租车去找她。
天阴着,飘起了雨丝,跟知了撒尿一样,司机多要了我五块钱,理由是下雨路不好走,我去你大爷的。
当时,石静霞正在海滨公园里看人跳舞,伦巴,恰恰,踢踏,公园很破,但气氛很好,男的搂着别人的老婆,女的搂着别人的老公,其乐融融。
我摇摇头,心想:这里面得有多少个姜二娃和老贾呀。
“小静。”
站在身后,我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