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一众人原本还同情怜悯沈予欢守寡十来年的,此时看着沈予欢的目光不免都带了些谴责和嘲讽。
包括夏泊淮,他曾质问过沈家父子的。
夏泊淮看向沈予欢那犀利的眸底怒意翻涌。
一下印证了沈扶瑛的说法,当年果然是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执迷不悟抢了自己姐姐的夫婿。
她竟丝毫没将自己放在心上,就义无反顾的嫁了人,不,应该是抢了自己的姐夫。
如今即便她见到自己也没半点愧意,一时想到她振振有词和对自己的冷待。
以及这些年来他苦苦的等待竟没能换得她半分回应。
看着她此刻那惨白的脸,明显就是无言以对心虚的表现。
夏泊淮捏着茶盏的手背青筋鼓起,眼白都弥漫上了红丝。
“你放开我!”沈予欢抽了两次手都没能抽出来,不由讥讽道:“沈婉嫆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和你抢?你有什么值得我抢的?”
突然一道清冽如堆雪的声音响起,“没听到嫂嫂说的话吗?放开你的手。”
裴梓隽缓缓起身走过去。
众人都用着惊讶的目光看向裴梓隽。
按说这只是沈家姐妹之间的事儿,说白了,只是两个女人的龃龉,可他却这么无所顾忌打算偏帮?
在场的女子们顿时都酸了,沈予欢的命可真好,有小叔维护。
试问自家长辈或兄弟,面对相同的境况,不责骂,那都是对自己疼宠了。
多半只会觉得自己给家族蒙羞丢人了,怎会维护?
沈婉嫆紧紧地捉着她的手腕,眼见裴梓隽来了她当即道:“小叔你别管我们姐妹的事儿……”
在她看来,裴梓隽就算再护着也不会当众干涉的。
只是令她没有料到的是,裴梓隽到了近前一个拂袖。
就拂开了她的手,沈婉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偏倒在一旁。
裴梓隽将沈予挡在身后,站在矮足长案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婉嫆道:“怎么,裴府施展不开你的能耐?跑到别人家里来施展了?”
沈予欢躲在裴梓隽身后,一瞬间被青竹香包围,那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儿,稍稍将那浑浊的气息覆盖住了些,总算让她缓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