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她逐渐掩映在人群中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如渊的双眸里尽是不加掩饰的癫狂情愫:“予欢,这辈子,你休想逃离我。”
如白等了半天,也不见主人开口说走,他心里生起忐忑,当即单膝触地,“奴该死。”
难得主人给他派了个驾车的差事,竟然这都做不好,看来他免不了继续回死士营了。
其实之前驾车的也就是他,能那么快的制住惊马,只是难免马儿扬了下前蹄,马车便后倾了。
可若换成一般人,冷不丁的窜出来一条狗,怕是马儿早被惊的疯跑了。
那可就危险了。
裴梓隽收回视线,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如白,“你刚刚做的很好。”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如白倏然抬起眼,发现窗幔已然放下了。
如白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还是难掩喜悦,“是,主人。”
“去都察院。”裴梓隽淡淡吩咐一句,随即又加了一句,“以后你就不用回死士营了。”
如白被主子夸赞的迷糊了瞬,不知自己哪里做的好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夫人,他顿时茅塞顿开。
原来夫人是他命中贵人,主人对夫人如此只是临时点的他,不想见了夫人后,他就改了命。
但他的反应却不慢,难掩欢喜的应了声,坐上马车,扬起鞭子,嘴已然咧到耳根了。
马车里的裴梓隽却已然将心思转移到了政务上。
之前临安汇报的就是都察院司狱的事儿。
只是任何事在嫂嫂面前都要让路,他便让临安暂且过去了。
都察院
几名身着官袍的官员靠边垂手而立,一个个如丧考批,满是不安。
两名身着深蓝色绣以獬豸官袍,蓄须的中年男子,正负手来回踱步。
二人年岁相近,此时都拧着川字纹,面色焦虑的不时的往大门口看上一眼。
转过身一眼看到老神在在的临安顿时长吁短叹。
临安一脸无辜,也感觉有些无聊,主子完全是怕他们没完没了的去***府催他,故而打发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