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发现了文章的意图,哪里好意思让她看到自己的样子,当即道:“别掌灯……”
文脂听出了她的紧张,面露狐疑,“你没事吧?”
随即想到了什么,当即走到榻前,道:“你哭了?”
予欢错愕了下,有些哭笑不得,“我哭什么?你睡不着吗?”
文脂也觉得不应该,便放心了些。
她摸着黑走到榻前,拉过旁边的小杌子坐下叹了口气道:“哪能睡得着啊,简直让人心惊肉跳的。
还有,你说这二爷才出门,咱们就被人给惦记上了,先是夫人,后是老爷,更甚有人企图坏你名声。
这些人简直都和那臭虫似的,你说,他们若真有本事去找二爷啊。”
今儿回来时,她坐在马车外头,看到巷子里那些陌生人后很是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他们看马车的眼神,那叫一个虎视眈眈!
文脂唾弃了几句后,又哼了哼道:“好在二爷神机妙算,去而复返,他们怕是吓尿裤了吧?”
予欢那颗有了些不安分的心,在听到文脂的话,寸寸归于平静。
文脂又道:“主子,我们就不能快些离开吗?这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怎能防得住啊。”
一想到予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到时候藏都藏不住了。
她现在感觉快要愁死了,“我是真怕出点岔子……”
予欢面色沉着,小声对文脂道:“别担心,这些人趁梓隽离开才有动作,那只能说明,他们是忌惮梓隽的。
如今,梓隽又突然杀个回马枪,想必短时间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大商队要等到下个月中才出行,还需要等半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不动声色地做足准备,不要让人察觉。”
当时主子和大哥计划的时候,文脂就在旁边听着的。
可予欢那徐徐的声音,淡定的话语,让文脂有些欲言又止道:“主子……”
“什么?”
文脂看着她模糊的脸,心里都是复杂,“那,那二爷那关……”
她一想到二爷若得知主子就这么偷偷地跑了。
文脂就感觉好刺激,她就忍不住心有余悸,头皮发麻啊。
予欢闻言有些复杂地道:“我暂时应该稳住他了,待我们离开了,他会如何,自也不受我们控制了。
想来,他再气,顶多闹上一阵子也就好了。时间是最好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