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文脂端着托盘从小厨房里出来,托盘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主子离开时吩咐她熬的。
等下她回来就要喝,一眼看到裴怀钰从花厅出来,文脂登时面色一变,“大爷?”
“沈予欢呢?你家夫人去了哪里?”裴怀钰心里窝火,口气不善。
文脂看见裴怀钰也是面沉似水,“夫人出去了。”
“我问你去哪里了!”裴怀钰对文脂不满已久。
此时见她没个奴婢态度,更想给文脂个教训,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森冷。
文脂自是不会告诉裴怀钰实话,规矩的低眉垂眼道:“夫人是主子,奴婢无权过问。”
裴怀钰闻言,心中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窜,快步上前,一挥袖子就将文脂手里的托盘给掀翻了。
托盘连同药碗落地,一阵兵乓乱响,药碗四分五裂,药汁撒了满地。
文脂面色一变,抬起眼,含着怒道:“大爷,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动怒?”
裴怀钰双眼满是阴鸷,“你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还明知故问?我真给你脸了,你才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造次。”
“大爷这是迁怒奴婢。”文脂胸口起伏。
“迁怒你又如何?我是主,你是奴,就算我杀了你也可以!”裴怀钰说着抬脚就踹向文脂。
文脂不想裴怀钰如此针对自己,她就算有所防备,可裴怀钰是习武之人,她想避也避不开。
尽管文脂还及时往后退了,可她身后是小厨房,还是被门槛儿给绊了下,被裴怀钰踹了正着。
文脂身不由己的滑进了小厨房里,倒在地上抱着腹部,痛的她有些窒息,整个人缩成一团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怀钰眼里杀意浓浓,抬脚走进了小厨房里。
裴怀钰是真想杀了文脂的,“几次三番从中作梗,若不是有你们这些个刁奴多嘴多舌蛊惑怂恿予欢,予欢又岂会对我生出诸多误解?”
裴怀钰说着话已然到了近前。
文脂清楚的看到了裴怀钰对自己的杀心,她趴伏在地上,抬起眼,声音艰难道:“大爷若杀了我,大爷永远也得不到主子的谅解的。”
“贱人,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没有你挑唆,予欢很快便打消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等下你死了,爷放一把火,予欢也当你是自己自焚罢了。”裴怀钰说着,抬脚对着文脂的后心处用力的踩了下去。
文脂见此,心中一阵绝望,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