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只觉背脊都冷飕飕的,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迟疑,“主子睿智,果然不出主子所料,夫人的确问了您来这里可有公务……”
不管如何,拍记马屁是错不了的,临安说了一句,偷偷抬眼觊了下,接着小心翼翼的道:“夫人也问了您来这里是否有相熟的姑娘。
属下都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回答了……说您没公务,算是有相熟的姑娘……”
裴梓隽有些没了耐心,“就是天塌了,你也给我一口气说完,否则,你永远都别再开口了。”
临安闻言虎躯一震,视死如归的快语道:“夫人她她她说知道了,还还还让您注意身子,莫要过度贪欢,还……
还提醒您不要闹出人命,还让属下劝着您……”
“咔嚓——”
随着一声碎裂之声响起,玉雕酒樽应声落地,里面那为数不多的酒水也随之迸溅一地。
同时鲜红的液体自他指缝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与酒水混在一起,犹若地上开出的花。
临安感觉自己也随着那酒樽一起碎了,连呼吸都困难了,可却不敢动一下。
裴梓隽那张润玉般的脸庞渐渐泛起了薄红。
临安犹如等待末日来临似得屏息凝神。
他早就知道了主子对夫人的心思和那不为人知的占有欲。
可这违背纲理伦常的事儿,他胆战心惊的同时只自己眼盲心瞎,装傻充愣,可他没有置喙的余地啊……
这时,一名身着胭脂色衣裙的容色娇媚的女子推门走出来,声音娇柔的道:“二爷,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见啊……”
她快步走了过去,一靠近,果然不是她眼花了,碎瓷中混着的,果然是血,而裴二爷的手也还滴着血。
惜玉花容失色,当即娇呼道:“爷,你的手……”
她说着持帕就要上前帮忙包扎。
可一眼对上裴梓隽倏然向她看来的那冷恹而阴郁的眉眼,惜玉的眼里一下染了惧,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紧,她的脚步在两步之外生生扎了根。
不敢再靠他更近一步。
“出去!”裴梓隽惜字如金,低而冷的一句。
惜玉突然被他这般冷待,心下有些委屈,眼里一下含了泪,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惜玉姑娘你先回避,这里不用你伺候。”临安见她被吓傻了,很好心的快语提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