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你有道理,但我签完字你为什么不当天捞我出来?”
她抬手打掉碍事的纸张,不依不饶质问。
顾砚礼手稳,他及时将文件放到一旁。
“因为市政厅的牧师周末休息,结婚证明需要叁个工作日寄出。”
他没有催促加快流程,婚姻大事还是要顺其自然。
只是万万没到,闻央会趁火灾提前从警局里跑出来。
“呵,你还挺遵纪守法,做戏都要做全套。”
闻央嘴上不饶人,内心迅速思考对策。
“也就是说,你没有拿到正式的结婚证明对吧?”
顾砚礼神色一凛:“有区别吗。”
闻央争家产的时候养成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哪怕最后一刻也有挣扎的机会。
“没拿到就是没拿到,即便拿到了,等我回国以后我们也可以离,反正不算数。”
她托腮狡辩。
“而且我警告你,西青的规矩和外界不同,你休想用区区一张纸困住我,我不认可的关系不作数。”
“你就急着离开我吗?”
顾砚礼忽然弯下身,气息危险把持不住。
闻央毫无防备,浴室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在这种时候划清界限,再犀利的言语都不太中用。
闻央紧张得手脚发凉,低头才发现她沉迷于激烈争辩,几乎半胸都露在水面上,丰盈弧度若隐若现,乳沟夹着花瓣。
怪不得顾砚礼难以集中注意力听她讲话。
闻央重新浸到水里,只留脖子以上的部分。
确认没有走光后,她狠狠瞪着顾砚礼,警告他非礼勿视。
“时间太晚,你我都不清醒,先休息吧。”
顾砚礼极力克制,他不想因为闻央的抗拒伤了她。
“你才不清醒。”
闻央躲在浴缸里,忽然想起什么,一惊一乍地尖叫。
“等等!这浴缸你有没有用过?”
“这是我家,你说呢。”
顾砚礼站起来,长腿交迭,倚着墙看她。
闻央一下子讨厌起浴缸,这要她和顾砚礼共浴有什么区别?她想跑都不能跑,只能困在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