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地“唔”一声,心理层面的厌恶远大于生理上的,不敢相信顾砚礼就埋在她的腿心。
“我喜欢看你讨厌我的样子。”
他冷着脸把她的小穴里里外外舔透了,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后拽,勃起的阴茎一下子插入她微撅颤抖的臀部私处。
这次进入尤其顺利,没有方才顶撞带来的疼痛,他插到最深处,她延迟地哼叫出声,细汗沾湿后颈处的发丝,喘息也断断续续,带着几分沉溺于色情的荒唐。
他强迫她半身悬空,奶肉乱颠晃出激烈的残影,性器找准角度一下下用力顶到她的穴道里,什么人生理想观念冲突在这一刻彻底化做虚无,只剩下私处最原始的交媾来宣泄欲望。
白天的大床更像是战场,现在成了理智不清的温床,晃动的声响在诉说“我恨你”,女人穴道受刺激缩紧绞出的水声又掩盖了控诉。
对抗慢慢变了滋味,这个姿势保证闻央看不到顾砚礼的脸,顾砚礼也看不到她的脸。
他们彼此的身体在过去叁年的夜晚习惯了加班抢项目折磨死对方,却从未有过正面碰撞,闻央也是今天才知道,顾砚礼的肌肉很结实,大腿啪啪撞着她的臀瓣,清脆生疼。
他会这么想吗?看不见她的脸,她的身体也符合他的胃口。
背德的想法很危险,最后还是闻央自己说出来的。
她的身体感受到欢愉时,她不想看见他的脸。
这让她觉得无比可耻。
顾砚礼凌厉的下颌线瞬间绷紧,他射完以后处理好套,根本不休息就重新开始蹂躏她,一会换一个姿势,有时他们可以看清对方的表情,有时还是阴茎和小穴的碰撞更真实。
怒火,记恨,舒爽,在这场盛大的疯狂里种种情绪燃烧殆尽,从深夜黎明到又一轮夕阳,才终于休战。
累到极致,胸腔的恩仇都不够明显了。
闻央会和顾砚礼交替休息,偶尔睁开眼观察彼此的反应,像是在另一个沉默的世界用灵魂交流。
没有问题需要回答,没有误会需要解释,他会对着她的唇瓣欲言又止,她会伸手划过他肩上的血痕。
夜晚下了场雨,闻央已经对外界的时间没了知觉,她不想再吃顾砚礼端来的食物,一时念起要出去买夜宵,可能还需要避孕药。
顾砚礼挑了几家餐厅让她点,他还表示自己预服了男性避孕药,她不用担心有隐患。
闻央没话讲。
他准备得这么全面,她就更要出门一趟了。
她总不可能在床上跟他解决所有问题。
“你是有什么要和我解释吗?”
顾砚礼记得她在遥远的叁天前说的话。
闻央把藏好的文件袋取出来砸在茶几上,下定决心:“回来以后我要跟你讲这个,我没回来以前你不准打开。”
她想一个人静静。
顾砚礼道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