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向殿外冷声道:“带上来。”
然后有内监拖着一个司礼监的太监走进殿内。
看到这一幕,萧莫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跳,萧印看了看萧莫,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感觉。
太子指着地上跪着的内监道:“此人前些日子醉酒,同人胡言乱语,他说六弟当初保下温家余孽就是为了给温家留后。他说他有证据,手拿这份证据,安王都得听他之命。”
“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敢隐瞒便把此人捉来请父皇发落。”
那被押跪在地上的内监名忠义,也是伺候皇帝之人。
皇帝看向他,忠义额头上满是冷汗,他哆哆嗦嗦看向萧莫,萧莫抿嘴不言。
众人一看这场景就知道有猫腻。
皇帝看向忠义:“说,你手里拿了安王什么把柄?”
忠义的视线在萧莫和温玖身上来回跳,最后他抿了抿嘴道:“回皇上的话,是……是安王和温氏余孽……”
“父皇……”萧印站出来想要说话,皇帝抬手打断他:“让他说。”
忠义垂头深吸几口气:“当年温氏谋逆全族被杀,安王,安王找到老奴……让老奴安葬了本该被扔在乱坟岗的温氏余孽。”
萧赟似笑非笑地看向萧莫:“六弟,这狗奴才说得可是真话?就是不知道是六弟一人找到的这狗奴才还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说罢这话,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萧印身上。
萧印正看向萧莫,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诧异,随即是大怒,皇帝当年诛杀温家,就是因为温家谋逆,皇帝恨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萧莫竟然还偷偷收敛尸体,简直是找死。
果然,听了忠义的话,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冷,他道:“萧莫,是这样吗?”
萧莫猛然跪在地上,他道:“父皇,儿臣当年年幼,并没有多想。”
“没有多想?”萧赟冷笑:“那你说说为何让那温氏余孽入宫?还让他常伴左右。孤可听闻六弟对此人颇为看重。想来让他入宫为奴,是为了留他一条命吧。”
说到这里,萧赟的声音猛然尖锐起来:“你留这样一人在宫里,他万一起了心思,那就是陷父皇于危险之中,萧莫你心思好歹毒。”
说起这话,他心里痛快极了,想当初他看着温玖跟在萧莫身后他心里就一阵憋屈。
如今终于好受了一些。
萧莫大抵也没想过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吧。
温玖也算是为他立下了功劳。
“父皇,六弟年幼,绝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萧印道。
萧莫沉声道:“儿臣没有,儿臣只是想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就算他是温氏余孽,也不敢对父皇生出半分不敬。”
“还敢狡辩,你就是不顾父皇安危,心谋不轨。你是不是不服父皇的判决,所以故意才故意把人留下来……”
知道他这是想把萧印也拉下水,萧莫:“太子殿下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把这件事扣在逝去的贵妃娘娘身上……太子殿下莫要忘了,贵妃娘娘可是在皇后娘娘殿‘病’逝的。”
“你莫要胡乱攀扯……”萧赟冷声道。
这时,皇帝怒了,他拍了下龙椅道:“住嘴。”他深深看了眼萧莫:“这件事既然牵扯到温家余孽,朕便让人把他带来,你亲自喂他一杯毒酒就是了。人死了,此事便了,你们兄弟也就不用为了一个谋反的余孽在这里争论不休。”
萧莫心中一紧,他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则吩咐明言:“去,把他带来。”
萧莫心想,幸好,幸好今日事情不善,他没有带温玖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