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弥花越来越多,像一圈巨大的白色花环。
“这才过去了几天啊。”,阿尔瓦扶着纪念碑坐了下来,他抱着一大束西弥花有些不知所措,“你们的碑还没建好,我只能来这里了。”
“愿你们在死亡主那里得到永恒的安宁。”,说完这句话后,他开始认真的数着手上的花,“这朵是给奥德里奇的,这朵给安德鲁,这朵给卡尔,这是安齐鲁的………”
直到数完了全部,阿尔瓦走向蜡烛那里,把这一大束花认认真真的放好,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有些阴沉的天空。
“下雨了……”
艾普罗斯拿着车票站在车站口,等下会有人把他要护送的那个人带过来,然后他只要到了凡柯纳把人送到港口来接应的人那里就可以了。
等到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惊讶的张大嘴巴,有些无法接受。
“怎么是你?”
夕阳西下,蓝胡子酒馆今晚不营业,在酒馆后厨,杰罗姆正把黛西堵在角落,神情严肃得像是要说一件大事。
“晚上别去前台,而且最好早一点睡觉。”,杰罗姆认真的叮嘱着黛西,“最好现在就睡,然后到明天再起来。”
“你怎么了?”,黛西担心的看着他,“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发烧。”,杰罗姆脸黑了一瞬间,“老板要请他朋友喝酒,我们最好别去掺和这事,快走快走。”
“里奇都被放到院子里了。”
迪莫西正准备迎接自己的好友,听着里奇越来越响的叫声,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门开了,一个浑身上下的缠满绷带的人进来了。
“皮特翁,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
那人进来的一瞬间,里奇的叫声戛然而止,就像突然被掐住脖子一样。皮特翁看了外面一眼,“你的狗一直在叫。”
“是啊,不然这么知道你来了呢。”,迪莫西拿出一个酒瓶扔给了他,“尝尝,一瓶上好的酒。”
“你上次来的时候给我送了具腐烂的尸体,哈。”,迪莫西说着挑了挑眉,“你知不知道那些线虫到处乱窜。”
“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发现了艾普罗斯……”
………
迪莫西边喝边哭诉,“我才走了几天啊,回来什么都变了,外城区一瞬间全没了,我的下属也变成了通缉犯。”
皮特翁也有些口齿不清了,他的绷带已经全部被他取下了,他身上长满了柔软的羽毛,棕色的。
“你那是不知道我过的日子,人类不承认我,异种不承认我,我只能每天绑在绷带在外面走………”
值到最后,两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一起倒在地上睡着了。与此同时,指针已经指到了十二,新的一天到来了。
时间还在继续往前走,度过了昨日的噩梦,收拾好残骸擦去泪水,卢勒城的人们还得继续向前,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