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山山顶的万春亭远眺,东面是北京繁华的CBD商圈,大裤衩和中国樽清晰可见;西面是北海白塔;南面则是红墙黄瓦的紫禁城,夕阳洒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北面则是鼓楼。
苏嘉禾与应宁并肩站在万春亭上,眺望远方,落日昭昭。
“以前,每当我心情不佳时,便会来这儿看夕阳。”
苏嘉禾问应宁,“你读过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吗?”
应宁点头,“是本好书。”
“是啊,那本书我读了多遍,后来我还自己写了一本。”
苏嘉禾自嘲地笑了,“叫做《我与景山》。”
随后,他眺望着远处的云霞,开始朗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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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陆言在大力的身后吭哧吭哧地往山顶爬。
也就二十分钟就能登顶的小土坡,连苏嘉禾都能轻松爬上去,谢陆言刚爬了十分钟,还不到一半的距离,就已经气喘吁吁。
他扶着石头,大口喘着粗气,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清瘦白皙的锁骨上,显得他更加虚弱。
大力看着于心不忍,心想言哥这身子也太差了,跟纸糊的似的,他忙过去搀扶他,“言哥,要不我背您上去吧?”
谢陆言:“渴。”
大力赶紧道:“那我先去给您买水吧!”
谢陆言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向上指去,“你、你去上面,看着点,快。”
“可是您不是渴——”
“我让你快。”
谢陆言嗓子都快冒火。
大力不敢再耽搁,立刻转身,几步就轻松地冲到了山顶。
可惜他来晚了一步,
应宁和苏嘉禾已经下了山。
过了一会儿,谢陆言爬上来,没看到应宁,却看到了应宁“留在”长凳上的保温水杯。
那是一个小小的不锈钢保温杯,只有二百五十毫升,是应宁出门时都会带在书包里的。
大力认得这是应宁的东西,便拿过来给谢陆言:“言哥,应宁小姐把水壶落在这了,你不是渴吗,正好喝一口吧!”
“这不是她‘落’的。”
谢陆言握着保温杯,坐在长凳上,嘴角微扬,“这是她特地留给我的。”
“深爱到骨血的两个人,是具有心电感应的,妞妞知道我渴,所以故意把水壶留下给我,她关心我,她还爱我。”
谢陆言自言自语地说。
大力不懂情爱,也不太信言哥嘴里这么玄乎的东西,但他知道应宁小姐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