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松手,温如鸠知道的,宴长明从来都是这么的关注他的想法,要是他不想要去做的事情,就算是宴长明很想要去做,宴长明也会停手的。
温如鸠不知道宴长明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他只知道,看着这样的宴长明,他内心的情感就好像是水流一样,忍不住的全部都倒了出来,他拽住了宴长明的手说:“跳完这一支吧。”
宴长明含笑的眼睛看着温如鸠:“害羞,但是还是想要跟我一起跳舞?”
温如鸠点了下头:“……嗯。”
温如鸠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是这样的眷恋一个人的温度的。
就好像是温如鸠从前觉得跳舞这件事情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但是当跟他跳舞的这个人变成宴长明的时候,却突然间好像是面前有着千辛万苦,他也想要去跟宴长明把这一出舞给跳完。
他又想,其实也不光是他想要跳不是吗?
——宴长明,是了,他在心里从来都是不想要这么尊敬的称呼宴长明为宴先生的,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过于疏远了,他好想跟宴长明走得近一点,再近一点,并不是这么不近不远的叫他先生,而是叫他的名讳,叫他宴长明。
宴长明这么忙,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温如鸠,不就是为了要跟温如鸠跳舞的吗?
呼吸交错,舞步交错。
温如鸠格外的眷恋这一瞬间。
然后直到乐曲结束,他们松开了手,在松开手的时候,温如鸠感觉到一瞬间的怅然若失。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想要跟宴长明握手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的。
但是好在,宴长明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去失落。
宴长明又握住了温如鸠的手。
夜晚的风是这么的缱绻温柔,天空的月亮是那么的明亮,刚刚交错已经结束的乐曲又一次奏响新的篇章。
宴长明问:“跳完舞了,要跟我走吗?”
温如鸠说:“好。”
宴长明笑了一下:“这么听话?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就敢答应我?”
温如鸠看着宴长明。
他想,管他去哪里呢。
天涯海角都好,他希望永远都握着宴长明的手。
但是很显然,温如鸠想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宴长明带着温如鸠开车到了一栋独立的别墅外,很绅士的对温如鸠说:“请下车。”
温如鸠虽然有点不明白,但是他很听宴长明的话,宴长明说要他下车,他就下车了。
站在这栋别墅前,温如鸠发现这栋别墅里面竟然还开着灯。
里面应该是有人的。
平安夜宴长明带着他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带着他去拜访什么朋友吗?
可是温如鸠跟宴长明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温如鸠不论是怎么想,宴长明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宴长明走下车,递给温如鸠一把钥匙,对温如鸠*说:“要进去看看吗?”
温如鸠懵懵的接过宴长明手中的钥匙,有点迷茫的问:“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