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寒的一双黑瞳落在苏栀身上扫视半天才移开,他嗤笑一声,倒是没反对,给苏栀找来了一件他的旧衬衫让她穿上。
越春寒身形高大,苏栀把他的衬衫穿的肥肥大大,袖子都得往上挽好几层才行,腰身掖在裤腰里才能勉强合身一些。
苏栀长得倒是美艳妩媚,明明是肥肥大大的衬衫,她竟然也能穿得像杂志上的模特一样,带着这样的苏栀出去,不像是要去地里做农活,倒像是要去做些不正经的事情一样。
越春寒原本想看苏栀出糗的样子,到没想到先出糗的人竟然是他。
领着这样的苏栀出门,迎面上不少男男女女都扭头向他看来,虽然因为他的性格不敢太过打趣,但都隐晦的笑着夸他好福气,还有几个和越春寒关系较好的,还对着他挤眉弄眼。
越春寒的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一样,走路的步伐都快了很多,苏栀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跟得上他,一时间非常怀疑,不知道究竟他们两个谁的腿脚有问题。
身后大树底下一群人嗑着瓜子远远望着越春寒和苏栀,越春寒和苏栀两个人的婚礼是最近村内为数不多的热闹,大伙儿凑在一起都在热烈地讨论着,拿他们两个人当茶余饭后的消遣。
越春寒的脾气实在是太坏,经常三天两头的和人打架,力气又大的惊人,依老人们的经验来看,他这种性格完全不适合结婚,看着就是个会家暴的人。
苏栀又看起来身子板脆弱,瘦的像风一吹就能吹走一样,长得再好看有能有什么用,恐怕越春寒一拳就能砸的眼冒金星。
大家伙对他们这两人的婚姻完全不抱期待,一致觉得苏栀恐怕婚后不超过两天就得被打跑回娘家。
他们边嗑瓜子边等着看越春寒和苏栀的笑话,甚至还开了个赌局,有不少人都压苏栀明天就得被打跑回娘家。
不少年轻小伙子站在树下,回想刚才苏栀出来时那妖娆的身段和妩媚的脸蛋,心头火热,只等着越春寒和苏栀一离婚,他们就趁虚而入,期待着能够抱得美人归。
大姑娘们则悄悄的压住怦怦跳的心脏,惋惜越春寒这个可怕的性格怎么偏偏配了这么一张好看的俊俏的脸蛋,实在是暴殄天物。
而被众人议论的越春寒和苏栀,此刻已经站在了农田里,越春寒递给苏栀一个铁做的镰刀,让她跟着他一起割玉米。
玉米此刻已经成熟了,秸秆都干枯发黄发灰,已经成熟的玉米已经被掰好扔在地上,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把这些摘去玉米的玉米秸秆割下来,为此,苏栀甚至还分到了一个镰刀。
苏栀以前甚至没见过玉米杆,她才知道玉米是这样生长出来的,大片大片的玉米地是专门种植食用的粗糙玉米,并非甜嫩可口的糯玉米,早上苏栀食不下咽的那个玉米饼子就是它加工来的。
开始苏栀还觉得割玉米没什么难度,但她很快改变了想法。
她从来没用过这种工具,因此开始非常的不熟练,镰刀锋利,苏栀差点撅到脸上,被越春寒皱着眉头按住她,教她割玉米的姿势才稍微能上手一些。
越春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吓她,说她之前那种拿刀的姿势曾经不少人把眼睛都割瞎了,苏栀听到后非常后怕,连动作都慢了许多。
越春寒倒是速度非常快,交给她大概的方法后就娴熟地拎着镰刀砍秸秆,不一会儿就把苏栀落下了很大一段距离,苏栀咬咬牙缓慢的跟在他身后砍秸秆。
苏栀除了被分配到一个镰刀外,还分了一双手套,原主和苏栀本人都没有劳作过,尤其是原主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皮肤非常嫩,如今戴上这粗糙的厚厚白手套磨的她手指尖都疼,苏栀割了一会儿,很快体验到劳作的不易。
玉米秸秆上虽然玉米已经被掰下来了,但叶子还直挺挺地挂在上面,苏栀弯腰割玉米秸秆的时候,那些硬的、粗糙的长长的玉米叶子几乎就磨在她的脸上,甚至在苏栀没发现的时候在她脸上割下一道道痕迹。
玉米的叶子非常硬,上面遍布绒毛,蹭在上面脸都要红肿,更何况被边缘薄薄的叶子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