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从哪里来的钱,这不是之前苏栀刚刚在门口收了那么多钱吗,不都是这些宾客们交的随的分子吗!
感情是他们前脚弄的不好让这些宾客不满意了,后脚苏栀和越春寒就拿着刚刚收到的新鲜的热乎的钱,去找了那位大师傅,重新定做了一桌子肉菜。
他们明明没花一分钱,用的全部都是这些宾客来参加葬礼随份子的钱,但是反而得到了这些宾客们的夸赞,这分明是捡了他们的漏子。
而且……
赵立娟和越致远情绪瞬间暴躁,一想到这么多白花花的钱全部都打水漂了,花在了这么多没用的宴席上,而且还是给苏栀和越春寒长了名声,他们两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多钱!苏栀和越春寒怎么敢用这笔钱的,这明明是他们的钱!!
明明在这之前赵立娟和越致远都已经兴奋的想好了要怎么花这笔钱,却没有想到现在这笔钱竟然全部都被苏栀和越春寒败出去了,这么多桌子这么丰富的肉菜,就算剩了一些应该也剩不多少了。
啊啊啊啊啊!
赵立娟是真的生气了,等苏栀和越春寒上完菜,因为心里的怒火,她连惧怕越春寒都忘记了,急的扯住苏栀到一旁,压低声音但也掩盖不了面色的那股怒火。
她质问苏栀:“你疯了?你和越春寒从哪里来的钱?是不是他们这些宾客来吊唁婆婆给的份子钱?!”
苏栀装作惊讶的样子捂住嘴:“嫂子,你怎么知道的,是呀,我看你们弄的菜色实在是太素了,大家都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毕竟是咱们婆婆的葬礼,要好好的置办一次才行,不能够让大家回忆起来都是糟糕的回忆呀。”
赵立娟和越致远气的不行:“你们要是有钱就拿你们的钱来添置肉菜,别拿我们的钱霍霍呀,这又不是你们的,谁让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花费了,你只是记帐的,这些钱又不是真的给你!”
“可是……”苏栀拉长了声音:“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一家人的钱干什么要分的这么清清楚楚的,如果大哥大嫂真的非要这么掰扯的话,那么咱们就不妨好好的掰扯一下,这个份子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是大哥大嫂要不要也好好的还一下这么多年来越春寒在部队寄回来的工资钱,还有他的退伍钱。”
苏栀笑得眉眼弯弯:“大哥大嫂你们说呢?哦对了,还有我的镯子钱。”
赵立娟和越致远一噎,表情瞬间难看的像是吞了个苍蝇似的:“你……!”
他们表情难看的活动了半天,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倒是赵立娟深呼吸几口气,很快的换回来原先的温柔笑脸:“苏栀你别这样,咱们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这个份子钱要不咱们一人一半,你们今天置办肉菜是不是还有剩,剩下的给嫂子和你大哥就行,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家春生现在正是小子年纪大了要用钱的时候,最近资金紧张……”
苏栀笑吟吟的打断她的话:“嫂子你说的对,虽然是亲兄弟一家人但也要明算账,我记得这么多年越春寒每次寄回来的钱都是你们一家的花销,连他退伍的钱也都被你们拿走,这些钱应该不少吧,要不要嫂子和大哥你们先还回来?我再把剩下的份子钱还给你们?”
赵立娟瞬间闭嘴不说话了。
不仅不说话了,反而拽着越致远恶狠狠地瞪了苏栀一眼转身离开,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
可他们两个人现在还真的没啥地方可以去,现在那些宾客吃着宴席,到处都是对越春寒t和苏栀的夸赞,以及对赵立娟和越致远的批评。
“他们家老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纪越大反而越活回去了,这种场合居然也能这么糊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别看他们家春寒这么多年没回来,但是他和他妈的感情看样子还挺深的,不仅花了那么贵重的价钱给他妈置办了棺材,而且还出钱重新给大伙儿弄了这些菜,做的是真不错,真够意思,比他哥强多了。”
“这要是他们真让我吃这么素的菜,我可真就发火了,我脾气暴你们是知道的,我上谁家吃饭也没吃到过这么糟糕的东西,他们家这个老二可真不错,我之前还以为他人不好呢,是我错怪了他。”
“谁知道赵立娟和越致远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之前还对别人夸他呢,结果现在想,想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俩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之前也不是这样子的呀,真让人头疼。”
“……”
赵立娟和越致远看着宾客们的态度,隐隐心里也有一些后悔,毕竟这些人其实都是他们的人脉,不少都是部队里的大佬,比如赵延霆,能够抱的他们的大腿,最起码少奋斗十年。
赵立娟和越致远后知后觉,觉得自己确实是鼠目寸光,目光短浅了,为了一丁点钱财损害了这些大佬们对他们的印象,这以后。真要是需要办什么事情上门要求他们,这得多么尴尬呀。
赵立娟和越致远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糊涂,现在赵延霆他们对他们两个人印象肯定很不好吧,主要是还有越春寒的衬托。
之前这些人有多么夸赞他们,现在对他们的感官就有多么不好。
但越致远和赵立娟有一个点挺好,就是脸皮厚,反正别人觉得他们不对,他们厚着脸皮舔着脸恭维几下就好了,毕竟这都是越母和越父的战友们,虽然他们两个今天的事情做的不厚道,但也应该不会因为这一道菜的事情就对他们产生什么很强烈的厌恶情绪吧,应该,还能挽救?
赵立娟和越致远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的做足了孝子这个名头,最起码今天要好好的卖惨,让这些人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以后就不会因为菜色这点小事对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