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被他们两个人指责的态度气笑了:“你们什么意思?我这样做到底都是为了谁?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弄出来的那些个赌债,我至于对苏栀这样吗?要不是你们我现在和栀栀关系还好着呢,栀栀住进大房子我也至少能沾光吧,哪像现在!你们怎么好意思指责我?”
苏安和苏大嫂理亏,苏安脸色涨红,强撑着嘴硬:“可我们也都是按妈你说的做的,主意都是妈你出的……”
“好好好。”苏母气得手指发抖:“我还想指望你们给我养老呢,现在看你们这幅模样,等我老了怕是得直接被你们扔了,早知道你们是这种狼心狗肺,我就不该为了你和栀栀闹成现在这样!”
浓烈的悔意萦绕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激烈的争吵过后一地鸡毛,每个人不堪的丑陋模样都在狭小的屋内暴露无遗。
苏安粗喘着,像是老旧的风箱,一想到苏栀住的那漂亮干净的二层小楼,还有那来往的富贵宾客,他就眼热嫉妒又羡慕,可现如今再怎么嫉妒也都晚了。
早知道苏栀和越春寒会有现在这么一天,当初他打死也不会去苏栀的家里找她要钱,也不会跟着苏母一起把苏栀困在家里,要把苏栀带到镇上给人当情妇。
现如今明明知道苏栀家里非常的富贵有钱,可他偏偏之前和苏栀闹成那样,每次他想要去苏栀那里卖惨要钱,刚一进他们大队,就会被他们那里的村民们用各种讥讽的眼神和嘲弄的语气挖苦的他浑身不自在,久而久之,苏安也不太敢去找苏栀了。
可毕竟他现在身上还欠着赌债没有还呢,父母已经把邻邻居居都借了个遍,可是谁都知道苏安他的名声,这下任谁也都不敢借了,毕竟之前借的钱还没有还呢,苏安被逼无奈只好出去打工。
因为苏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所以他找的工作比较轻松,刚刚好就是在越春寒店铺对面的熟食店帮忙打杂,累的他要命。
越是底层的工作越让苏安有种和以前富贵生活有种很割裂的郁闷和不满,偏偏他还稍微一歇息就能看到对面水果店内李二柱的身影,这让他更加难受了。
和他这边的劳累比起来,对面的水果店开的很大,里面有不少店员忙碌,而李二柱竟然俨然一副店主的模样,工作看起来很轻松,苏安快要气疯了。
他是苏栀的亲哥哥都没能沾到一丁点光,现在在这累的要命,李二柱他凭什么那么轻松当店长在那里享清福,李二柱算什么!
耳边刚好因为没客人,老板在和别的店员感慨:“对面这个年轻的老板可真厉害,这得赚多少钱啊,盆满钵满了吧,羡慕死了。”
苏安不以为意,就一个水果店能赚多少钱,越春寒之前在村子里宣传的像是个大老板似的,这不也就一个水果店老板吗,装什么。
另一个店员和他发出同样的回应。
哪料到老板拔高声音:“什么一个水果店,对面这一条街都是他的!”
苏安瞳孔地震,忽地推开店门,顺着对面这条街看去,只见装饰华丽的女装店、男装店、女鞋店、童装店、皮包店……各种店铺一应俱全,一眼望不到头。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嘴巴张的大大的,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许久之后他才在老板的呼喊声中缓过神来,他愣愣地呆滞的往店里走,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忽地他抬头对喊他像个孙子一样的老板开口:“如果……如果我说我是对面那个老板的大舅子……”
苏安话还没说完,店内此起彼伏各种喷笑的声音。
“你怕不是做梦了吧,快醒醒!”
“刚说人家老板厉害你就说和人家有亲戚关系,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