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躺一动就是一晚上。
林知睿平着躺,趴着躺,侧着躺。
她哥则配合她调换契合的姿势——
大操大动。
林知睿是被林韵叫醒的。
她睁开眼睛看到林韵,从迷茫到清醒,她突然想到什么,惊恐地往身边看。
好在她身边没有人。
冷静下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往床下看,除了她的拖鞋什么也没有。
她下意识问:“我哥呢?”
“沙发到底睡得不舒服,明远很早就醒了,”林韵说,“一大早和你邹叔在山上逛了一圈,刚才回来看到你睡着,他们先去餐厅吃早餐了。”
“他昨晚……睡在沙发上吗?”
“不然呢?”林韵说,“不睡在沙发上睡温泉池里?”
林知睿扒拉两下睡毛糙的头发,冷静地回忆。
她确定昨晚余明远在自己房间里打地铺,也记得自己耍赖跟他睡了。
但两人躺在一起之后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梦。
林知睿不是第一次梦见她哥,也不止一次在梦里和他睡。
动词的睡。
但还是第一次,被梦里的余明远草得受不了了要逃。
好变态啊……
这是林知睿在餐厅看见她哥时的第一念头。
她坐在他对面,看他吃沙拉里的小番茄,就会想起梦里他吃她的那两颗,嘴里含着一颗,另一颗夹在指骨间不断搓揉拧弄。
他端起杯子喝水,喉结滚动,她又觉得他吞咽的不是水,而是她喷出来的东西……
啊,林知睿,你太变态了。
不仅梦到和哥哥滚床单,大白天还要对他进行各种性幻想。
林知睿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现在很有必要下载一首清心咒来听,大悲咒也行,助她得以脱离苦海。
不,是欲海。
“做什么呢?”
手上的筷子被轻轻碰了一下,林知睿睁开眼睛,看到余明远质询的目光,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余明远还想和她说什么,被一旁邹诚的问话带走了。
林知睿看着他哥。
看,他连问都是问“做什么”,而不是“干什么”,这人斯文到连“干”这个字都不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