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给地方搬到另一个。
她为她哥心疼,特别特别心疼。
她越是心疼他,就越憎恶余听澜。
“她在香港,你去找她了?”林知睿埋在他肩窝里,声音闷闷的。
她说了不让他说,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她遇到了一点事。”
“什么事?”
余明远捏着她细细软软的手指。
“不太好的事。”
“她遇到了不太好的事,解决不了就想起你了?”林知睿嗤之以鼻,“凭什么啊!”
余明远没说话。
“她问你要钱?”林知睿把哥哥的脸转过来,和他面对面,“你给她了?”
余明远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依然沉默。
“好吧,”一想到他哥过去的经历,林知睿心里就忍不住酸涩难当,她妥协道,“如果她要钱,可以给她,但只有这么一次。以后你不许去香港,也不能再和她联系。”
林知睿的要求很没有道理,余听澜是余明远的亲生母亲,他的身体里流淌着对方的血,他们是母子,是至亲,她怎么能要求一个儿子断绝和母亲间的关系呢?
“好。”但余明远答应得没有一丝犹豫。
妹妹的要求很过分,霸道地要自己斩断和亲生母亲的联系,但余明远欣然接受。
因为他知道,她只是心疼自己,为自己感到不值,更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诚然他并没有妹妹所认为的委屈和伤害,但他还是很高兴她能这么想。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她能再自责愧疚一点,最好因为太过可怜他,再也不离开他。
“真的?”林知睿扫她哥两眼,“你现在答应地好好的,谁知道会不会偷偷跑去香港?”
“通行证和护照在书房的抽屉里,”余明远捏了捏林知睿的脸,“你可以随时检查我的出入境记录。”
林知睿撇嘴道:“那也不能保证她不来上海找你。”
“我向你保证,”余明远说,“就算她来上海我也不会见她。”
血缘是什么呢?
余明远想,血缘什么也不是。
因为即使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说丢下就丢下,说离开就离开,没有任何牵绊不舍。
他和林知睿没有血缘关系,但她长在他心尖上,经他日日夜夜、勤勤恳恳的心血浇灌,最终长成了他的心头肉。
重要的不是血缘关系。
是林知睿。
林知睿吃甜糯的小红薯时,余明远缓缓说起了他去香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