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到疲惫,就没走,横七竖八躺在她公寓客厅凑合睡一晚,葛晚棠和她两位女士在她卧室睡。
整个白天睡过去,晚上五个人出去吃饭。
Brody左拥右抱着两个女生走在最前面,周之浔其次,迟恒断后。
他们出公寓楼该右转,迟恒推门而出时被外面进来的一个人撞到,那么一停顿,不经意瞥到楼对面街边的一个男人。
也是一身黑色西装,亚洲面孔。
吸引迟恒重视的是他的眼神。
专注、贪婪地望着一个方向。
又夹杂着点痛苦。
那个眼神迟恒在初初喜欢Brody时有过,他很是熟悉。
男人靠着墙壁,抽着一支烟,川流不息的车辆在他面前一辆接一辆掠过。
他就那么盯着一处。
察觉到迟恒在看自己,男人回看他一眼。
灭掉烟,上车。
当时时间太短,迟恒没能找出他在看谁。
直到他成为路琼的老公,站在她身边。
迟恒在久远的记忆中拽出一个画面:“没记错的话是三年前,你普利策获奖的第二天。”
……
陆明霁今晚也挺忙,不说他背后的陆家、傅家,单就他自己门户成立琅域,将琅域壮大到现在这个阶段,就足以被圈里人高看。
这个人端着酒找他碰个杯,那个人笑着上前跟他聊两句,一晚上都不得闲。
路琼玩游戏喝酒喝得有些猛,酒劲后上头,嫌屋里闷,宴会步入正轨,暂且没她什么事,她就找个能看到陆明霁的露台吹风透气。
腿边的小圆桌上有一杯柠檬苏打水,一杯粉色帕洛玛。
她什么都没想,就放空自己盯着陆明霁。
吱呀一声轻响。
隔壁露台门打开。
魏锦航打着电话进露台:“工作忙,过段时间就回。”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些什么,魏锦航将手机挪远耳朵。
几个数后,约摸着听筒里那人唠叨完又挪回耳边:“知道了妈,我——”
他稍顿,接上:“陆明霁结婚那是因为他女朋友跟他求婚了,等我女朋友什么时候也跟我求婚我就结。”
事实上他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
糊弄着挂断他妈的电话,魏锦航如释重负地呼口气。
久坐办公室颈椎一堆毛病,他按着脖子转着活动,一扭头,一激灵:“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