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辈子不过才认识不到四个月,上辈子可是认识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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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吗?”张伯问。
“需要静养,一个周以内都不要再饮酒和熬夜了。”程大夫收好检查仪器说。
“给我开点解酒和养胃的就好了。”喻舟夜说:“要喝酒之前能用的,见效快的西药。”
程大夫:“我劝喻总还是注意身体,好好活着,才会有出路,用身体逞强是没有意义的,要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这话说得重,也就是从父辈行医就跟过老爷,有了儿子又被老爷送去照料喻舟夜,对他的身体状况十分了解的程大夫才敢说。
喻时九换了睡衣左右也睡不下,是直接走上三楼打开门进去的,刚好撞上了这句话。
屋子里站着三个人纷纷转过头看他,他也愣了下。
“我……怎么没锁门。”他说。
张伯立刻反应道:“小少爷,怎么了这是?”
“不是一起回来的吗,我就跟上来看看。”喻时九说。
“怎么回事?”程大夫的脸色严肃,他直接转头问到。
“你们先下去吧,我会注意的。”喻舟夜说。
程大夫听过他们兄弟不和的传闻,此刻看到喻时九,严肃的神情有了几分奇怪。
“小少爷最近应该没睡好,需不需要我顺手开两副安神助眠的药。”他说。
喻时九看向他:“那你最好再开点让我能考满分的药。”
“可以,集中注意力,清神明目,也是能帮助您提高学校效率的方式。”程大夫说。
“我谢谢你了。”喻时九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的戒备。
程珂这个人,一直对喻舟夜很忠心,或者说对父亲很忠心。
上辈子他受过一次严重的外伤,手术过后的皮肤可能会留下疤痕,也是他出现来处理的。
那会儿他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多半是受了喻舟夜的旨意。
“今晚很黏人。”喻舟夜等人都走了以后,躺在床上说。
“嗯?”喻时九乍一下没听清。
等回过神来,又忘了怎么反驳。
“我就是看看你一天都在做什么。”他直言:“喻家的家产还在你手里,我了解一下不是很正常?”
喻舟夜已经换了单薄的睡衣,好像还清理过了,额头上正贴着降温贴,额前的黑发柔软地搭在上面。
喻时九的视线一眼可以看到他脖颈白玉般的肌肤陷在深蓝色的软枕里,睫毛很长,鼻梁高挺,下颚的线条都是优雅的。
是一只沉睡在湛蓝色夜幕里的白天鹅。
喻舟夜身上总是能有一股圣洁般的优美。
这么美好的比喻用在他身上,简直是浪费,喻时九自己都想不通,他怎么会觉得喻舟夜有这样纯洁优雅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