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院子里的大锅架起了火,大铁锅就算是盖上盖子,也挡不住酸菜炖大鹅的香味儿。
和王健心里想的一样,主要材料都是“借”的,酸菜是老毛太太家的,大鹅是从老张头家借的。
“健儿哥,好没好啊?都咕嘟俩点了。”三宝是真馋了,每隔十分二十分钟就问一遍。
王健又打开锅盖,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汤,拿勺子盛了一勺子连汤带肉,“你尝尝,慢点,别烫了舌头。”
三宝对着勺子吹了吹气,用埋汰的小手爪抓起一块鹅肉塞进了嘴里,“烂糊了。”
“去,回家拿个大碗去。”
“吃肉喽”三宝一边说,一边往家跑。
这个季节北方天黑的比较早,还没到五点,天就开始黑了,王健也进屋拿了一个大盆开始盛菜。
“哥,碗拿来啦。”三宝举着二了碗给王健看。
王健拿过三宝的碗给他装了满满一大碗菜,“慢点啊,别洒了,回家吃去吧。”
“在哪整的?”老毛太太问三宝
“健哥给的,酸菜炖大鹅”
“端屋吃去吧”邻里邻居的经常这样,老毛太太也没当回事。
王健这边刚把院子的东西收拾完,隔着篱笆就看到老张头拉着小卖店门进了屋。
风紧,撤呼,王健嘀咕完就回屋了。
“给我打半斤酒,老毛太太,你说这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就干这缺德事。”
“咋滴了?”老毛太太一边给打酒一边和老张头闲聊。
“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把俺家大鹅偷了,傍黑我往家赶鹅子,发现少了一只。”
老毛太太看了看里屋正在吃大鹅的三宝没有接茬,“你的酒。”
“记上。”老张头拎着小酒壶就回家了,边走嘴里还边骂……
刚下了雪,回家的路不太好走,老王两口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王健又把酸菜炖大鹅端到厨房热了一遍。
老王两口子脱了外衣,坐在暖暖的炕上坐等开饭,就像上辈子的王健一样。